護士拉開衣服,他伸手進去擦,擦乾尤染染出的汗,他發現被子也潮潮的,讓護士換一床乾爽的被子過來。
就在沈逸塵準備替尤染染換掉身上汗溼的衣服時。突然發現,床單有點點血色,他一驚,趕緊叫來醫生。
“見紅了,趕緊送急救室。”醫生催促道。
尤染染剛退燒,就見紅了,把醫院這些醫生都嚇壞了,院長和沈天祺都在病房外,如果這孩子保不住,他們不敢想象會有怎樣的後果。
好在打了保胎針後,出血止住了,經過檢查,胚胎情況良好。但是據以往的經驗,見紅後,有一半以上的人會流產。
醫生不敢掉以輕心,別的病患他們不敢保證,但是尤染染的孩子,他們必須保住,一定要保住。
晚上十一點多,確認尤染染已經沒事,臨時被叫來醫院的醫生們才下班回家,留下了一名主任醫師。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尤染染的病房看看。
沈天祺心臟不好,撐不住,已經回家休息去了。
沈逸塵一直留在病房陪著尤染染。他趴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老婆,你一定要挺過去了,為了寶寶,你一定要挺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露的主治醫師聯絡沈逸塵,說秦露要求出院。
沈逸塵看著病床上的尤染染,他已經失去耐心再去安慰秦露,也無暇顧及她身後之人是誰?
她就見過顧遠航,除了顧遠航還能是誰?
沈逸塵給秦露打了一個電話,“逸塵,你今天來醫院嗎?我想出院?”
“秦露,對不起。我這邊出了很緊急的事,恐怕不能過去了。聽醫生說你想出院,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出院,如果你執意要出院,就隨你吧,我會安排我的助理去接你。”沈逸塵冷靜地說。
“逸塵,你不管我了嗎?”秦露在電話裡,語氣哀愁地說。
“我感謝你陪我過度人生中最陰霾的日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的助理。現在,我不能去陪你,因為我最愛的女人,她比你更需要我的陪伴。”沈逸塵看著病床上的尤染染,對於他來說,現在心心念地就只有她一個人。
秦露在電話那端哭了起來了,“我能堅持到現在,我能活下來,全都是因為你,我以為你在等我,我就是靠著這樣的信念和希望堅持到現在,可是你現在不管我了,我還不如去死了。”
“命是你自己的,放棄還是珍惜,與別人無關。威脅我沒有任何用,一個女人如果想得到的尊重,首先她要學會自愛。你連自己都不愛惜,又如何期盼別人去愛你。命是你的,你要怎麼樣,隨你。一會兒,我的助理會去醫院,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他,他會處理。”沈逸塵沒有問秦露拍婚紗照這樣的提議,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挑撥她這麼做的。
他也沒有問她,顧遠航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但是,現在的他,真的很反感,秦露以死相逼。
她不是他的責任,他不欠她情,不欠她愛,他們甚至都算不了交往,就因為青春年少,在護城河邊的一個親吻,他就得負責她一生嗎?
他不是情聖,更何況,他有自己的愛人,染染和丟丟才是他的責任。
周池宇接到沈逸塵電話的時候,非常欣喜,半年多時間,他都沒有跟沈逸塵一起工作過了。
“沈總,你要回來了嗎?”周池宇興奮地問。
“還得一段時間,怎麼,跟我爸一起工作,壓力很大?”沈逸塵調侃道。
“沒有,就是想你了。”周池宇不敢說沈天祺態度嚴謹認真,不光是他,秘書室那邊更是苦不堪言。
沈逸塵該嚴的嚴,該放鬆的也放鬆,有時候,下面的人偷個小懶,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