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罵著,雅緻少女只能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和善點,“表妹,早啊。”豈料,閻豔依舊衣衫不整掛在男子的身上,面色潮紅看著她,口氣是一如既往的尖銳刻薄:“唷,閻清舞你怎麼也起這麼早啊,莫非是那個半月不洗澡的醜八怪沒有過多的精力應付你嗎?”
傭兵們怒了,這個閻豔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那個在荒野沙漠中好不容易才倖存下來的旅行者,渾身都受了致命的傷,血流不止,若是常人早就死翹翹了,難為還堅持到現在。如今他還在昏迷當中,大小姐每天的精心照料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因為大小姐的善良是眾所周知的,現在卻被這個在行程上處處拖累的閻豔給汙衊!
閻清舞也怒了,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含血噴人的表妹打飛,但是一想到臨行前孃親切切的注目,阿姨含笑離開的場景,她只得再次忍了,但臉上已經有了寒意:“表妹,你知道他為什麼昏迷半月不醒嗎?”閻清舞咄咄逼問,讓閻豔有些心虛躲著目光。
“半月前你下車,說要找個地方洗澡,沒想到離你洗澡的地方有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躺在沙漠上,你不給我們說也就算了,還見財起意,想要將別人手上的戒指脫下,當你發現脫不下來的時候,惱羞成怒,用你的釘鞋把別人的後腦勺戳穿了幾個血洞,本就不多的血量更是臨近枯竭!”
因為黃沙容易軟陷,所以每個有經驗穿越大漠的人,都會換上一雙鑲釘的長靴,防止黃沙滑腳。
“若不是我們及時發現他,這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被你的冷血殺害了!”雅緻少女厲聲指責,逼得閻豔臉上發紅,只覺得周圍的人都用一種鄙夷嘲笑的眼光看著她。她也火了,對著閻清舞大罵,“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為了大家,要是再養一個沒用的殘廢,等於白白浪費閻家的飯食!”
閻豔很是惱怒,這個一向對她和顏悅色的閻清舞,怎麼為了一個面容醜陋的殘廢跟她翻臉?!
本來閻清舞是不打算招惹這個她一向反感的表妹,不過她說話是在太過無禮,讓一下和善的她也忍不住發飆:“閻豔!”她冷聲叫道,“你也知道閻家不養無用之人,但你這麼多年來到閻家之後,為閻家做過什麼貢獻?沒有吧?只會敗壞閻家的名聲!你知不知道下人怎麼說你的?”
“什、什麼?”看著少女臉上冰霜寒意,閻豔有點被嚇到了,說話語氣也變弱。
“淫、娃、惡、婦,不、知、羞、恥!”雅緻少女一字一頓說完,便轉過身,絲毫不理會身後的氣急敗壞。心中總是舒暢多了。“閻清舞,你以為你好嗎,仗著自己是大小姐的身份,總是讓得別人對你大獻殷勤,還故作一副氣高的模樣,真是噁心死了!”閻豔咬牙切齒。
“齊克,你看,那個白痴竟然罵我!”她撒嬌似躲進男子的懷裡。“沒有,寶貝,咱們不用理會她,繼續做我們喜歡的事情吧。”男子邪邪笑著,雙手再度不規矩在她身上游走,惹得嬌喘連連。男子眼底卻掠過一絲邪光,要如何將那個清高的大小姐弄到手呢?
看著又開始纏綿的兩人,傭兵們紛紛投過一個異常鄙夷的眼光,然後又開始各做各的事情了。他們才沒有那個閒工夫來理會這個白痴女人!
閻清舞走向最頭的那一輛馬車,站在車旁,恭敬道,“天心長老,還需幾日,就能夠回到愛和小鎮了。”
車廂內傳出輕輕的哼聲,一個略帶威嚴的女低音道,“舞兒,到了愛和小鎮之後,那個被你救起來的青年不可再和我們一起了,你也不可再耍小性子。這次我們主要將李家的冰魄長劍送回家族,不是為了救人才來的。明白嗎?”
閻清舞臉色一白。
天心長老的意思很明確:我對那個青年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家裡還有要事,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耽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