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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箭傷,那就簡單了,治療者會用剪刀剪掉暴露在外面的箭尾,至於裡邊的箭頭是沒有辦法的,除非你能夠咬著牙一口氣把箭簇整個拔出來,
這種極其慘烈的治療手段,往往導致受傷計程車兵總有三分之一會被活活疼死,而剩下活下來的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箭簇導致的破傷風會奪走大部分傷兵的生命,
傷兵們的哀嚎聲不時從營地的深處傳來,就像是地獄裡惡鬼的叫聲,坐在地上的疲憊不堪計程車兵,滿臉血汙的臉上已經麻木了,這是和平了上百年的多羅克人第一次遭遇如此艱苦的戰鬥,很多懷抱著各種希望的熱血青年們,就像被霜凍的茄子一樣蔫了
所有人都知道戰爭要死人,但總是認為死的是別人,當看見活蹦亂跳的同伴突然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的時候,這些滿是打倒暴君之類思想的多羅克年輕人,才發現戰爭原來是如此可怕的事,遠不是政客口裡那種帶著英雄傳奇色彩的高歌猛進式的激情四射,
還在堅持的一個旗團,因為是作為後備隊投入戰鬥的,所以才得以避免遭遇最初的激烈反擊,現在也已經停止了攻擊,
在這個短暫的停頓期,撒隆軍團第三旗團長費塔索仔細檢閱了一下附近幾個街道的防禦,他艱難的在近乎廢墟的街道上行走,蹣跚的越過堆滿碎石和屍體的土坑,
在一處高地,他舉起望遠鏡看了看遠處已經悄無聲息的多羅克人他的額頭上被雷神發射時的石頭蹭了一下,脫了厚厚的一塊皮,裡面白色的頭骨都清晰可見,經過軍醫的處理以後,現在依然還是不斷的滲出血來,鮮血從額頭順著鼻樑往下流,經常滲入他的眼眶,讓他眼前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朦朧上一層淡淡的血紅色
在他面前的高牆外面到處都是漆黑的焦土,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所有的街道都被屍體和斷裂的磚頭碎石全部鋪滿了,城西部的大部分建築都被摧毀了,整個城市看起來空蕩了很多許多還沒有被完全摧毀的房屋也在不斷的燃燒,發出濃烈的黑煙,
濃煙籠罩了天空,整個天空都是灰沉沉的,在那些焦黑的殘垣斷壁裡面,時不時地還有活動地人影他們都是一些經驗老到的狙擊弩手,他們躲在的殘垣斷壁裡面,用剛剛從屍體上拔出來的箭簇,對準了每一個前進中的多羅克士兵每每多羅克人在遭受到中心塔臺雷神炮火的洗禮的時候,被炮聲掩蓋的零星的射擊聲也奪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他所帶領的這個旗團是一隻組建的部隊,人員滿編是8千人,它本來只有六個步兵中隊,但是在接到調防命令後,本來駐守在布萊梅爾外圍的一箇中隊也開拔到了安偉澤,這是撒隆軍團中唯一一個雷神中隊,
看著這些沉重的大殺器被士兵們用輪軸吊上高聳的城市中心塔樓,費塔索突然有了一種覺悟,安偉澤很快就會有一場慘烈的大戰,否則一向視這些寶貝疙瘩的軍團長,怎麼可能全部投放在自己的防區,果然,在調防到安偉澤的第三天,多羅克大軍突然兵臨城下
安偉澤並不是堅城城牆外區幾乎全部敞開,因為年久失修,還有一段長約三十米的城牆已經坍塌,無法憑險固守,面對三個多羅克人的精銳步兵旗團,
費塔索非常明智的選擇了以中心塔樓為中心的戰略部署,因為是編制的旗團,剛剛佔領了偌德京都的撒隆,非常慷慨的在這個旗團配備了人數多達4千人的弩手,並且從另外兩個旗團各調了一個弩兵中隊過來,
“第三中隊有沒有問題?”費塔索順著臨時堆砌起來的防禦陣地,悄悄地來到了中心塔臺的西側,這裡是多羅克人的重點攻擊區域,最激烈的時候,多羅克人集中了近2千人猛攻這裡,他們所堅守地陣地是兩棟靠街的四層樓高的別墅建築這兩座別墅建築使用的都是花崗岩石塊,非常的堅固,無論是多羅克人還是費塔索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