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微微低頭,立在女子身後。
不一會兒,容憶所在的房間門開了,也許是女子太過耀眼,太過吸引人的眼球,直到三個人影出現在房中,容憶這才注意到跟著女子來的還有一老頭,老頭白衣白髮白鬍須,看上去頗有幾分仙味兒。
紅衣女子並未出聲,只淡淡的上下打量著容憶。容憶亦同樣直視著她。
良久,女子冷哼一聲,抬眼示意老頭兒。
老頭兒點了點頭,身影移動快如鬼魅,在容憶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已到得她身邊。
“好快的身手”,容憶心中一驚。正欲退步離開,卻突然發現自己身子又開始發軟,剛退出一步竟倒在了地上。這下,她的四肢再也動彈不得。剛想說話,老頭便點了她的啞穴,不能動不能說,她只能幹瞪著他們。
此時此刻她心中才開始忐忑,她完全不清楚他們想做什麼,且不說其他幾人一看便知功夫深不可測,光是這個老頭,即便是平常的她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最近幾日不知為何她的身子總是使不上半分力氣。那女子一看便知是來者不善,容憶不禁想,她不會是要死在這裡了吧?想來她也是夠悲催的,林子恪剛對她說喜歡便被人弄到了這破地方來。甚至她還沒有弄得清楚林子恪昨晚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燒糊塗了才說的。
現在也不知道林子恪發現她失蹤沒有,如果發現了,會不會想辦法來救她?還是會覺得終於擺脫她這個麻煩精?如果她真的命喪於此,又有幾個人會想念她?
老頭先是探了探容憶的脈搏,而後一雙如枯木般的手在容憶頭上一陣搗騰,似在她頭上尋什麼東西。
容憶覺得現在的綁匪真是越發奇怪了,先是讓她在小黑屋中呆了一天,好不容易來了幾個人,又二話不說來了就給她把脈,現在又在她頭上搗騰著,莫非是在給她捉蝨子?
折騰許久,老頭總算鬆開容憶,輕輕對著紅衣女子點了點頭。
“把她送回去吧!”紅衣女子淡淡吩咐一聲這才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容憶狐疑的看著紅衣女子,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這就把她給放了?這群人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還是他們終於發現自己抓錯人了?
“是!”無名應了一聲,便從衣襟處掏出一塊黑布,將容憶的眼睛蒙上,而後容憶便被另兩個黑衣人架了出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她似又被扔進一輛馬車中,而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待容憶再度醒過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奶娃娃林寧撐著臉坐在她床邊,見她醒過來雙眼一亮,小身板兒立馬蹬蹬蹬蹬往外跑,嘴裡還叫喚著:“爹!傻大姐醒過來了。”
容憶坐起身揉著還發疼的後腦勺,環視著自己房間,如果不是後腦勺如此清晰的疼痛感,她都以為自己遭遇綁架一事是不是她在做夢。
不一會兒,林子恪便端著湯藥進了房,但見容憶已然能自己坐起來,緊繃的臉這才鬆動些許,走到床邊將藥遞到她面前,溫聲道:“先喝藥吧。”
容憶皺眉看了看林子恪手中這碗黑呼呼的湯藥,而後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道:“我又沒有生病,可不可以不喝?”她向來是最討厭喝藥,即便是生病時也是能熬就熬過去了,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喝藥。
林子恪愣了愣,而後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聲音又放柔了些,道:“聽話!把藥喝了。”
容憶怔住了,她覺得今天的林子恪對她很不一樣,不若往常那般清冷,而是像在安撫小孩子般安撫她,記憶中,他好像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
“怎麼了?”見她怔怔的望著自己,林子恪慌忙伸出手去探她手腕處的脈搏。
“沒!只是覺得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好過。”容憶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