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空間模型構造術。”小小少年拋了拋手中的魔方。

“老師！我們茶山為什麼要叫義莊？”

“嗯……”

“還有‘義莊’二字是誰題的，好難看，我要改一改。”

“呃……”

奇思妙想的小小少年整天屁股後面跟著一個與他等高笑嘻嘻的人工智慧，儼然一個小大人，從不參與老師和師兄的無厘頭戰爭，反而經常以調解員的面目出現。

“巴奈，今天晚餐吃什麼？”小小少年對人工智慧說。

“年青人先生，午餐時多維空間之磐石老先生說要吃素，可小樹先生卻說要吃蹄髈。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名叫巴奈的人工智慧聳聳肩攤開雙手錶示自己很無奈。

“唉，照顧兩個長不大的大人可真麻煩！”七歲的小小少年撓著頭長長嘆了口氣。

不遠處的兩隻鬥雞，一頭黑線。

……

“晚鐘送終了這一天，

牛羊咻咻然徐度原野，

農夫倦步長道回家，

僅餘我與暮色平分此世界……○注1”

“裝。”走進房間的的徒弟聽到老師吟詩，將嘴撇成了鴨嘴獸。

“你小師弟睡著了？”老者問已經長大成青年的徒弟。

“嗯。”青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是小小少年給他講睡前故事造成的。

“現在你就下山。”老者看著窗外的無邊暮色，一臉深沉嚴肅。

“你為什麼不去？為什麼總是我？”青年習慣性地大喊。

“因為你已經長大。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你。因為你必須走上自己的道路。”老者一反常態地沒有跟青年鬥雞。

青年重重點頭，沒有說話。他已經是一個男人，不在是一個孩子。

“我要你調查……多維空間的座標是……”老者開始喋喋不休，青年開始不停地打呵欠。

“應該會有非常激烈非常艱苦的戰鬥……”

青年毫無徵兆地消失了。

“記住：每一條路都是陌路。”老者聲嘶力竭地大喊。

可青年有沒有聽到，只有天知道。

○注1：錢鍾書先生譯托馬斯格雷《墓畔哀歌》首節。也是唯一的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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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選民之城

一、取消種族自由繁衍制度和性選擇權。新智人必須以自然人的方式繁衍，同時必須保證新智人後代的最佳良性進化趨勢。良性進化趨勢包括：身體、容貌、智力。

二、與第一條相悖的，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有權採取任何方式干預；

三、在不違背第一條、第二條的前提下，新智人不得停止該授權。

——新智人最高代表會對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的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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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iii5485756467號少女的眼睛裡，這是一個行屍走肉的世界，似乎一切都是灰色的，似乎一切都是一樣的。

統一的住所——休眠艙、統一而令人發狂的工作——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軍需流水線，統一的服裝——灰色的緊身衣、統一的髮型——光頭、統一的表情——冷漠、統一而令她噁心的餐點——稀獸便一樣的合成餐、統一的聲音——新種族繁衍規劃局喋喋不休的全息廣播、統一而無所不在的幽靈——新智人種族繁衍規劃局人工智慧執法隊……

每一天iii5485756467號少女唯一的邪惡小樂趣就是猜測：超過抑制死亡本能藥劑耐受值的新智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