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信仰。
“武尚存,道已亡?”忘川掙出了溫柔鄉,坐得筆直。
“唉!如今這世道已經不再需要傳統武道像原初那樣去戰鬥了。社會已經文明瞭。當初我們的武道祖師爺也是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熱血匹夫,打熬氣力磨練技藝,口中高喊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隨時準備以武犯禁、以技濟危、以身殉國。年青人!寧做太平狗,不做離亂人啊!身逢亂世真需要既有武力,又有道義的武道修煉者,給人們也給自己一些希望。可如今,武裝武裝,簡單了,更簡單的是光盾萬歲,一切精神信仰皆淪為其奴隸。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俠骨已碎,還需武道何為啊!”小老頭侃侃而談。人老了就是寂寞,而往昔卻不肯寂寞,這種悖逆讓有故事的老人更寂寞。老人渾身都是嘴,只是沒有耳朵願意傾聽。對於老人而言,願意傾聽的耳朵就是燎原的野火。
“七老,這世道還有真正以武為道之人嗎?”忘川似乎不死心。
“聽老輩人說,曾經有一個什麼人類的守墓人,想扛起武道的旗子,但都已經煙消雲散。”
“守墓人!?”忘川很吃驚。
“嘿嘿,都是些傳說。傳統武道在失去了原有舞臺的時候,卻想固守自己的山林不放。要知道上山虎敵不過下山狼。當老虎失去了依存的山林,往日的威儀也就隨之失去,可什麼守墓人卻妄圖保有這種威儀。真是可悲啊!
這些可笑的守墓人不知道,老虎不想適應環境,肚子卻需要適應環境。不過,老虎是有先天優勢的,所以老虎想適應環境也不難,難就難在思想,難在想做老虎,不願意做狗。老虎如何也受不了戰場已不再,只能看家護院,可不看家護院連肉也沒得吃;老虎也同樣想不通,為啥生死搏殺保家衛國已不再有,在如今這世道只能淪為看家狗,守墓人也不想想,不淪為看家狗的,只能變成死狗。可悲啊可悲!是武道的可悲,還是世道人心的可悲!”小老頭掙起了身,一口喝下一大杯酒,喟然長嘆,唏噓不已。似乎小老頭曾經就是隻嘯傲山林的老虎。
“七老,虎瘦雄心在啊!七曜有序,生死無常。”忘川目光灼灼地盯著小老頭。
“你知道?”小老頭眼睛裡突然爆出駭人的光芒,沒有二兩重的敗絮之軀變成了巍然大地,一股無形的氣勢如浪潮洶湧四散,這股無形的氣勢,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鎮。
首當其衝的忘川臉色砣紅,汗如雨下,搖搖欲墜,卻始終不倒。而那兩個煙柳女子早已經萎頓於地,不知生死。
“老虎不睜眼,睜眼就殺人。”忘川一字一頓地說完,“哇”地吐出了一口熱血,臉色開始泛青,眼神卻依然銳利如刀。
“不錯!不錯!你都知道些什麼?”小老頭讚許地看著忘川,緩緩眯起了眼睛。
忘川像失去了支撐,倒在了地上,又以手支地,掙扎著坐了起來。
“七就是七曜。在尼德世界普羅大眾的眼中,七曜只是一種計時方式,代表七天;但在位高權重之人的眼中手中,七曜除了計時,還代表了一個非常古老、強大而神秘的勢力。
七曜有序,生死無常。
日曜,又名‘太陽’,乃‘羅睺’對星,掌七曜諸光陽氣,為七曜之首;月曜,又名‘太陰’,乃‘計都’對星,掌七曜諸幽陰氣,為日曜伴宿;水曜,又名‘辰星’,黃道五曜之一,掌七曜諸水凜冽之氣;金曜,又名‘太白’,黃道五曜之一,掌七曜剛厲破殺之氣;火曜,又名‘熒惑’,黃道五曜之一,掌七曜奮烈灼炎之氣;木曜,又名‘歲星’,黃道五曜之一,掌七曜茁長孕育之氣;土曜,又名‘鎮星’,黃道五曜之一,掌七曜沉定凝斂之氣。
你就是七曜的土曜。”忘川喝下一口如血般的酒液,壓了壓口裡的血腥味。
“嘿嘿,七曜有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