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律師絕對無法理解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腦子才會去接一個必敗的訴訟。
正常可能會找律師的原告或者被告,也絕對不會請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去接一個涉及面這麼廣還註定了不可能隱藏的必敗案子。
事情鬧得太大了,一場庭審,在國際上都有著廣泛的關注度。
但讓大多數瞭解到真相的人都會覺得解氣的是,尹恆之被判下了無期徒刑。涉案金額實在太高了,再加上故意殺人未遂罪,還有其他一系列的罪名,在二審現場,尹恆之的律師完全放棄抵抗。
他後悔拿了一筆自認為一輩子都不會再缺錢的錢,而放棄將來必然會名利雙收的一切。
反倒是接下來席輕衿案子的律師最近在業界可是很火。出了什麼事兒想要找律師的人基本都會找他,而尹恆之的律師,則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現象。
這就是現實,一步錯步步錯。
時間不可能倒流,也不可能挽回。
而有關於尹恆之的事情結束後,席輕衿向薛軒清提出,「我打算將曾經以尹恆之的名義出版的『我』的作品,全都以青天之名出版。」
□□,罪孽無處可藏。
第36章 以筆問世,山河作答·完……
薛軒清當然大力支援。
至於為什麼選擇建立一個新筆名, 出版那些作品,薛軒清只單純的認為,「有一個新的名字將過去和現在分開也是不錯的。」
「而且青天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好帥。」
其實並不是, 而是席輕衿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原主,在一切大白於天下後, 以及那場簽售會中,一個又一個讀者關注她在乎她,溫柔的,灼熱的,心疼的, 小心翼翼的, 無數眼神之下,沉睡的靈魂隱隱約約有了鬆動的跡象。
如果有可能,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席輕衿都希望那個曾經被逼瘋的孩子重新站在陽光之下。
青天之名,不僅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意,同樣也希望她能重新站立在天空之下。
天是藍的, 雲是白的, 但只有親眼看過, 才不會是記憶裡彷彿成為了默片的灰色。
席輕衿不知道自己選的這個筆名是不是原主喜歡的, 但她同樣也不忘叮囑薛軒清一句,「在那些印著尹恆之署名的作品還未被完全回收銷毀之前, 還是不要出版比較好。當然,我也有可能隨時更改那些回收後再次出版的作品的筆名, 你注意一下。」
原主本人的選擇還是要有一下的。
只不過在作品回收再次打版的過程中,需要一個筆名臨時用一下。將來替換,也可以隨時更改。
薛軒清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就再次見到席輕衿眼都不眨的, 又一次的拿出了一部新的作品。
作為主編,薛軒清自己都有些窒息,「你知道我們出版社合作的作者有多少都是鴿子精和摸魚怪嗎?」
太過於勤奮,反倒讓人覺得害怕了。
席輕衿卻理所當然的說出了曾經刻印在原主心底深處的話。
「我沒法做到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但我的作品可以成為一個對世界有用的作品。那麼這樣的話,我是否也會漸漸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這是個我自己沒有辦法給出答案的問題,但總有人,會為我得出答案。」
「每一部被寫出來的作品就是為了給應該看到它的讀者觀看,而應該看到的這個所謂應該,又不完全絕對。」
「我希望每一個人都會從她所觀看所喜歡的故事中發現能對自己有益的東西,並且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人在成長的路上能指引自己前進的不再是一點一點在快速發展的社會和世界中逐漸脫軌的父母,而是這個世界本身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