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簡直就像是,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而把自己逼成這種樣子,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未來更好。
徐山總是覺得原主徐童這種想法實在太天真了,鄉裡鄉村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走出這片早已經和爛泥融為一體的地方。
說是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可它的根只要在爛泥裡就一直都乾淨不了。
徐山一直都是這樣覺得的,只是平時他也不會把這段話拿出來說,看著老舊的木門倒在地上的樣子,他渾濁的眼睛眨了眨,吞嚥了下口水後說道,「姐,你這是在幹嘛?開門就開門,踢門幹啥?」
「別說踢門了,我現在還想踢你。」席輕衿眯起了眼睛,她在思考怎麼樣能把這人從頭到腳全都打一頓,偏偏又不會致死。
人有多脆弱?席輕衿可是尤其清楚的。真想弄死這個人,輕輕鬆鬆,問題是這等垃圾,死亡就是對他的寬恕。
非得讓他活著承受原主所經歷過的一切才行。
當世界形成真實以後,所有未被填充的細節之處都會勾勒完整,而這一切都使得徐童實實在在的經歷了兩生兩世的完整折磨,沒有一絲一毫逃脫的可能性。
可憑什麼在重生之後的劇情裡,徐山卻是那個讓很多人佩服尊敬推崇的人?
徐童不會把他當成弟弟,從第一世他把她賣了那一刻開始。
整整兩世全都被毀去的女孩,一心只想報復。
徐山瑟縮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想到徐童應該不知道自己吸了那什麼,於是便說,「姐你想踢我幹啥?我又沒怎麼著你。」
「你沒怎麼著我?呵。」席輕衿冷笑一聲,「是啊,你是沒怎麼招我,不過這礙我招你了嗎?」
席輕衿根本沒給徐山反應的機會,直接一巴掌打臉上去了。
力道控制了十分巧妙,不至於一巴掌把他耳蝸打稀碎,徹底聾了下去,但也做到了一巴掌直接扇掉了他一顆大牙。
徐山慘叫一聲直接飛摔在地上,可見席輕衿的力氣之大。
鮮血和大牙一塊從他口中吐出,徐山本能的開始破口大罵,「徐童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敢打我?」
席輕衿卻是在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一腳直接又踢在了他的膝窩上,力道不大還沒到斷骨的程度,這一腳下去之後她才開口,「什麼叫竟然敢打你?你一個吸了毒的畜生,別說打你了,我現在沒直接把你送進局子裡,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晴天白日的,都已經是看在血緣關係的面子上了。」
徐山心裡咯噔一聲,頓時知道自己的事情恐怕是暴露了出來,但就算是暴露了出來,他也不覺得席輕衿會直接把自己打死當場,故而便開始推脫,找起了藉口。
「就算是吸那什麼又怎麼樣,我又沒有花你的錢,再說了,你以為我想吸嗎?我明明是被人騙了,誰知道別人給我一根煙,裡面竟然放了那種東西。這種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還打我,你還是人嗎?你還是我親姐姐嗎?」
席輕衿舌頭頂了頂左側的臉蛋,徐童清秀甚至可以稱之為寡淡的五官,因為長久的勞累,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特別出彩的地方。可現下,她那雙眼睛卻散發著薄薄的綠光,如同森林裡餓了幾宿的野狼。
她目光環視了一下這間老舊瓦房的內部結構,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竹子做成的椅子,一腳下去,巨響讓徐山更是瑟瑟發抖。
席輕衿彎腰將斷裂的竹子撿了起來,隨後握著那個做板凳腿的竹筒節,直接對著徐山的膝蓋砸了過去。
「親姐姐?我就算是養條狗它都知道回報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些小九九,想把我賣了給你搞錢讓你吸?」
「你是把我當成了傻逼,還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