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去吸那東西!」
「他這不僅是想要害死自己,還想逼死我們一家啊!」
「都知道吸那什麼的人,一旦發了癮,都跟個瘋狗似的。小山這樣的人,本來在學校裡就好強,動不動和人打架,他要是發了癮,拿著刀把我們一家捅死以後還去殺其他人的事兒,也都是有可能幹出來的啊!」
席輕衿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淚流滿面的畫面,還有那宛若帶了痛苦面具的表情,就算無法讓人感同身受,也知道此時的她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就像是一直生活在沼澤的人,馬上就要見到平原,見到太陽,見到除蚊蟲之外的一切花香鳥語,但現實卻是,原本一直以為就算沒有什麼幫助也不會造成什麼麻煩的人,徹底成為了拖累。
誰不想越來越好?
攢夠了學費,馬上就要進入大學生活,眼見著將來就要出人頭地,相依為命還在高中的弟弟卻吸起了那種東西,這擱誰身上誰不崩潰?
鄰居都忍不住的沉默了。
席輕衿這時候也終於鬆開了徐山。
被扣住脖子的時候,他的精神一直處於半恍惚的狀態,根本就沒聽清楚鄰居和席輕衿之間說了些什麼。
這會發現自己逃脫了席輕衿的禁錮,當場就撿起席輕衿原本丟在旁邊的竹筒拿起來當即跳起,直接對著她的腦袋砸了過去。
一切就像是慢動作一樣,鄰居眼睜睜的看著席輕衿被那竹筒砸中,睜著眼睛倒了下去的樣子,頓時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而倒在地上的席輕衿緩慢的閉上了眼睛,看似沒了呼吸的樣子,也嚇了徐山一跳,後者十分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丟掉了手裡剛才全力敲中了席輕衿腦袋的竹筒,直接慘叫了一聲,在鄰居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逃走了。
當天,價格高昂的救護車直接就開進了這個村裡,被鄰居通知了所發生的一切的嬸子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咬了咬牙,拿出了紅彤彤的紙質存摺。
一塊坐上了救護車。
席輕衿被送進了醫院,經過一番搶救檢查以後,耗費了整整七八個小時才從手術室裡被推了出來,她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塊淤血,而這塊血無法經過手術取出,大夫直接告訴嬸子,「如果今晚這小姑娘沒能醒過來,有極大機率成為植物人,希望患者家屬做好準備。」
嬸子當場滑倒在地上,悲泣的哭嚎嘶聲傳遞了出來,她的兩個兒子也是臉色極其難看。
「我就知道那徐山不是個好的!」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小童要是今晚醒不過來,明天就會直接成為植物人!」
為母則剛,清楚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徐童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嬸子覺得,她就算不是自己的女兒也和自己的女兒沒啥差別了,過了好一會兒,她強撐著冰冷的牆面,站了起來。
面上遍佈了細紋,手腳也充滿了老厚的繭子,明明實際年齡不過,剛剛五十歲,看起來卻像是六十出頭的女人抹去了眼淚。
她一邊哽咽一邊對著兩個兒子堅定的說,「小童也是我們徐家的孩子,就算成了植物人,我也養她一輩子!」
「徐山那個畜生,從現在開始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他都敢殺他親姐姐了,我往後要是一個人待在家裡,你們兩個外出做工,他是不是敢為了拿錢去吸那什麼,直接拿刀捅死我?」
「媽!這話還是不要再說了。」
吸那什麼的事情非同小可,這是醫院,叫別人聽了去,他們徐家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報警,」她的另一個小兒子冷靜的說,「小童又不是一定醒不過來,是不是植物人還不一定。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報警,徐山這已經是故意殺人了,是犯法的,能對自己親姐姐下手的畜生,就該關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