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高光的眼神注視著人的時候, 彷彿是在注視著一件死物。
尹恆之心下悚然,卻仍在繼續說道,「如果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讓並不想參加的你獲得了提名,那麼說開講清楚也就好了,憑什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造謠,你知道造謠是犯法的嗎?」
聲音甚至從理智清醒的試圖說理,變成了尖銳的責問。
不明白的人可能還真的會被他帶到那種針對席輕衿的氣場裡。
席輕衿倒是覺得有趣的挑眉,「誤會?還能有什麼誤會,我說的一切可都是真實的想法。還有造謠犯法?我造謠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就被你掛上造謠的大帽子。」
「還是說你害怕我說出一切你內心陰暗的想法和計謀?只想著趁早堵住我的嘴,防止我說出再多可能會影響你的東西嗎?」
席輕衿語氣淡淡的,可顯得過分燦爛還帶有些浮誇意味的表情,卻能讓人明顯的察覺到她那完全沒有任何隱藏的惡意。
「你知道造謠犯法,難道就不知道偷盜他人作品,非法營利同樣也是屬於犯法的嗎?」席輕衿準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現在光明正大的撕破臉,不撕是不可能的。
真給尹恆之私下裡行動,暗中處理,最後一切不過都是粉飾太平。
知道尹恆之的人太多了,對社會有著極大影響力的人犯了大錯,往往都會對瞭解他的人產生一些影響。
這就是為什麼總說明星要謹言慎行的原因。
公眾人物就要有公眾人物的樣子。
傷口只有掀開裹住的紗布,將血淋淋的真相放在眾人的眼前,他們才會知道原本看似無平平無奇的衣著之下,隱藏著的是早已經沒有任何一處好處的軀體。
已經徹底壞掉了,又怎麼可能會顧及著傷口和疤痕帶來的痛。
尹恆之心裡再次悚然,且不說他穿越以後的文抄公行為,除了他自己之外沒人知道。可後來因為已經無抄可抄,直接偷盜他人的作品,冠以自己名義的行為也只有少有的幾個小混混知道,而且那些小混混最後也早就被打發了去。
他略一思索,就覺得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反倒鎮靜了下來說道,「這位小姐,你要是有什麼意見的話,私下裡再談,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恆之獎不存在不僅僅是作者的盛宴,同樣也也是屬於讀者的一方和諧的小小天地。」
「還是說,你覺得我這樣的人,需要盜竊他人的作品?」尹恆之露出了一副自信的表情,不明所以的人還真的會叫他這副打腫臉充胖子的樣子騙到。
他現在的表情有多麼的自信,在席輕衿的面前就顯得多麼讓人覺得好笑。
「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狗屎在人間的變形體?畜生兩肢著地兩肢立起?」
「尹恆之,你怕別不是早就忘了,一年前帶著人衝進我家搶走我的一切作品,把我逼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事了吧。」她的聲音尖銳又帶有明顯的力量感,並不會讓人覺得刺耳,同時也會在心中不由自主的認可,也許事情真的有什麼隱情。
這就是屬於聲音的力量,尹恆之會操控,說的就像席輕衿不會一樣。
沉睡在身體深處的靈魂,儘管仍舊未曾清醒,可在席輕衿和尹恆之面對面時,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驚天的恨意。
那股恨意藉由此時那雙暗淡無光的眼眸,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表情和聲音,包括時下大熒幕上細節被擴大了無數倍的那個顫抖不斷的身體,皆表現出了此時此刻席輕衿情緒的大幅波動。
「你讓那些混混把我的全部作品都搶走,你理所當然的說,我的作品署上你的名字是我的榮幸。你讓混混在我家裝上鎮樓器,把我逼到神經衰弱,你讓每一個我去打工的地點的老闆把我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