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圖一愣,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的目光含著探究的意味凝視著她,這是他憑生第一次把自己的手臂奉獻出來給某人當枕頭,也是憑生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種想要緊緊抓住的衝動。
很奇怪的念頭,但是,感覺似乎……還不錯。
他和她靠得很近,只一低頭,他的唇就印上了她的額頭,輕輕地,彷彿羽毛般劃過,悄無聲息。
但她卻像是知道了一般,身子不由動了一下,嘴裡喃喃,“若月哥哥……”
很輕,卻如雷貫耳。
他僵了一下,自嘲地笑了,心中某個地方卻像被莫名抽了一下,酸澀不已。
寧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春日裡總是散發出慵懶的氣味,讓人忍不住伸個懶腰,打個哈欠……
眼還未睜,手已伸出,卻被身邊的龐然大物影響到了整個流利、和諧、渾然天成的動作。
“睡得好嗎寶貝?”阿木圖慵懶地側過頭對她微笑,眼裡卻有著一份戲謔。
寧夏坐起,蓬散著頭髮,眼裡還有些迷離,面板因為睡眠充足的緣故,顯出了一份嬌柔的蜜桃紅,甚是誘人。
“梳洗一下,吃點東西,我要帶你走。”阿木圖收回被她當了一夜枕頭的手臂,揉了揉,起身要離開。
“去哪裡?”寧夏也跟著站起來。
他腳頓了頓,轉過身,“我要帶你回宮。”
“回宮?為什麼?”寧夏這下全醒了,她不解地問。
“因為我對你動心了。”阿木圖說著向前一步到她面前,雙眸含笑,伸手為她整理繚亂的髮絲。
寧夏愣住了,而他也不急,給她時間去消化他的話。
半晌,她開口了,一臉的不確定,問:“你……是你睡糊塗了,還是我睡糊塗了?還是我耳朵出問題聽錯了?能麻煩再講一遍嗎?”
“你——鍾寧夏,何等有幸讓本王看上了!笨!嘴巴張那麼大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巴結著!”阿木圖一臉兇狠,還不解氣地用手指戳她的腦袋,彷彿跟人討債而不是說情話。
啥?寧夏的嘴巴果然張得很大,快能裝下一個雞蛋了。
“你不是想留在我身邊嗎?不管你當初為了什麼,現在最好只為了我。”阿木圖說這話的時候,幽綠的眼裡泛出一抹冷清的光。
對他這樣赤裸的表態,她反而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了——雖然原本她確實想過要引誘他。
真不是她笨,任何正常人都會懷疑,阿木圖這個樣子……真的是在表白嗎?
好吧,他是契沙王,他不是正常人。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阿木圖越過她,走到窗前,外面正是春風扶柳,鳥語花香。
他在窗前停步,轉過身,臉揹著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第一,真心愛上我!你知道,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第二,你可以假裝愛上我,無論利用我也好,想達到什麼企圖都行,但千萬不要被我發現,否則……你要相信,這後果絕對不是你承受的起的!”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寧夏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冰冷,她到是真的相信,阿木圖這種男人絕對不能允許別人的背叛。
寧夏走到他面前,迎著陽光,笑道:“那麼,我的王,你愛上我了嗎?”
“不知道。”他伸手用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龐,眼裡多了絲霧氣,“或許哪天我會不再要你,可是現在……”
寧夏露出淺笑,就像早春的茉莉,在陽光下清新柔亮,透明瞭一般,“王,這天下是你的,這萬千生命是你的,我,當然也是你的。”
“女人,你這話說得真虛偽。”他終於也笑了,伸出手臂攬過她的腰,讓她緊貼在他身上。
寧夏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儘量拉開她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