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瞧,這回是她估計錯誤,沒有算明白銀錢用度問題。下次,絕不會再給大房佔便宜的機會!
分家的鬧劇再一次無疾而終,連邢氏都覺得累。出了賈母的花廳,邢氏連理都懶得理王夫人,徑直往回走。
王夫人卻不甘心,叫住了邢氏。邢氏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王夫人又叫了一聲:“大嫂子該不會是怕我了吧?”
邢氏輕笑,停住腳步。“弟妹說什麼?我那邊有要事要忙,邢丫頭的婚事還要由我做主定呢。”
“喲,那先恭喜大嫂了,日子定下來記得告訴我,等邢丫頭大婚,我必封上一份兒大紅包。”王夫人笑道。
邢氏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王氏:“弟妹真有閒情逸致,我若是你,早就把心思都放在教導兒子身上了。寶玉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還任性跟個孩子似得。我看他是沒成家,不定性,弟妹不如早點給他定下來為好。”
王夫人輕笑:“你還真愛操心。”
“那是啊,不但操心他,還擔心我那外甥女,他三天兩頭的就派丫鬟往我那裡跑,我瞧著都鬧騰呢。”邢氏笑。
當初她打寶玉那一巴掌很有成效,以至於寶玉一直很怕她。寶玉怕她,卻又想看住在她院裡的黛玉。寶玉沒了法子,就只好派丫鬟勤快的往榮禧堂跑。
王夫人聽此話覺得丟臉,皺眉不語。
邢氏笑了笑,拍拍王夫人的胳膊,揚眉道:“我看他最近閒得很,身子也不錯,學堂怎麼就不上了呢?”
王夫人聽此言臉色更黑了。最近,她確實對寶玉疏於管理了。真真是丟臉,竟然叫邢氏那此事做把柄嗤笑自己。
邢氏一走,王夫人就氣呼呼地直奔寶玉那裡。
此刻正值清晨,寶玉昨日又不曾得機會見黛玉,心中傷感,襲人溫言相勸。寶玉感激襲人,抱著襲人訴苦,後來夜深了,倆人不知怎麼又折騰了一遭兒。寶玉因乏了,今日起得遲些。襲人早起了,梳洗完畢就來叫寶玉起床。寶玉不願意,賴床不起,還要拉著襲人一起睡。就這麼拉扯的功夫,王夫人沒用通報就進來了,瞧見這一幕,王夫人二話不說,先劈頭蓋臉把襲人罵了一通。
“我當你怎麼賢惠忠心的,原來是個狐媚子,就知道整日魅惑主子。我說這幾日,他怎麼不上學去,原是房裡有你了。”王夫人氣道。
襲人忙哭著跪地賠錯,澄清自己的委屈。
王夫人那肯聽,當即叫身邊的婆子給襲人掌嘴。
寶玉看著流淚,意欲求情。王夫人瞪他一眼,呵斥兩句。寶玉再不敢了,沒脾氣的縮著脖子,老實的在一邊站著默默流淚。
王夫人撒完火了,才聽腫著臉的襲人闡述經過。王夫人揚眉:“就只是叫他起床?可真稀罕了,頭次見著丫鬟在床上打滾兒叫主子起床的。”
這時候晴雯站出來替其說話道:“二爺耍賴不起,搔她的癢了。”
王夫人瞪眼晴雯,轉即瞪向寶玉。默了會兒,她才鬆口叫襲人起來,轉而把寶玉訓了一頓,並囑咐她明日一定要上學去。寶玉縮著脖子,邊哭邊應。
王夫人一走,襲人忙要去給晴雯跪下謝恩。“好妹妹,得虧你剛才那一句話,不然我此刻都不知被丟了哪裡去。”
晴雯輕笑一聲:“叫你不捨得管他,可知教訓了。”
襲人被噎得沒話說,低頭默默不語。
晌午剛過,宮裡頭便來人下旨了,皇帝準了賢德妃的省親,日子就定在明年的陽春三月。
榮府上下大喜,特別是王夫人賈政,終覺得再一次揚眉吐氣了。
王夫人琢磨這次機會不能錯失,既是省親就一定要建造行宮。這宮殿建造可是費錢的大工程,油水很多。王夫人決定一定要趁此撈一筆,填滿了二房的荷包。待以後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