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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和葛氏互看一眼之後,苗氏率先說話:「什麼孩童?民婦們不清楚。」

「那唐氏遭彭三兩打了一巴掌的事,你們婆媳二人也不知情?」蘇園再問。

此時苗氏、葛氏婆媳二人的眼睛都盯著地面,搖了搖頭,都恭敬地對蘇園表示她們並不知情。

「那日彭三兩是在紅線巷打的唐氏,他說過他當時觀察過巷內無人後,才對唐氏出手。所以那當時能目擊到這一幕的人,只可能是你們紅線巷的住戶。

各家都有院子圍牆。那孩子並不是巷中住戶。那即便他在某一家做客,因圍牆阻擋卻也不太可能看得見院外的情況。馬隨並不認識這孩子,那這孩子認識馬隨的可能就更低了。

馬隨在還未歸家之際,就被這孩子告知,他妻子受人毆打。那這孩子是如何知道唐氏的夫君就是馬隨?」

蘇園這一番推敲之言說下來,馬隨、朱氏等人都恍然大悟。的確如此,那孩子既然不認識馬隨,又怎麼會知道唐氏是馬隨的妻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孩子受人唆使,故意去說那種話。大家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原來竟是這般算計!

苗氏、葛氏在聽過這番話後,把頭低得更甚,身體不似之前那樣自然放鬆,看起來繃得更緊。

但二人因頭低得太低,掩藏了表情,倒是看不見她們此時是什麼樣的神情。

蘇園瞧她們二人如此謹小慎微,只覺得好笑,倒沒去強迫她們抬頭。

「這孩子總會找到的,你們說一個年紀充其量不過八歲的孩子,能扛得住開封府的大刑麼?」蘇園故意如此問。

在場人皆搖頭,還扛大刑?那麼大點的孩子,只怕一進開封府,便會被這公堂的肅穆威儀嚇得尿褲子。縱然是成年人,瞧見公堂上那三口要人命的鍘刀,都不禁嚇得想哭。

蘇園見到苗氏葛氏婆媳沒有說話的意思。似乎她們不接話,嫌疑就不在她們身上了。

「我給你們機會自首,坦白可從寬判決,錯過了這一次,」蘇園看向開封府那口狗頭鍘,「它便又要磨刀了。」

葛氏緊張地不行,她看向苗氏,反被苗氏狠狠瞪了一眼。

苗氏磕頭大呼:「大人,我們冤枉啊,這事兒跟我們婆媳沒關係,那孩童我們更不知道是誰。」

蘇園禁不住有了跟周老判官同款的眼神,無語地看著棚頂嘆氣。她今天想早點下班早吃飯都不行。

蘇園便命衙役去紅線巷排查詢問,「便以苗氏葛氏為主,問住戶們可見過有陌生的七八歲孩子與她們婆媳有過來往。我就不信紅線巷那麼多人,沒一人目擊過。」

苗氏、葛氏都縮緊肩膀,保持虔誠跪地的姿勢,二人的臉都快貼到地面上了,的確叫人看不見她們的表情。但蘇園仍然能從她們身體肌肉表現的狀態看出,她們二人緊張到極致了。

待衙役領命離開,不消片刻工夫,苗氏葛氏婆媳二人的額頭上冒出冷汗,時間越久冷汗越多,以至於領口的衣襟處都有些濡濕。

「便說說為何此案你二人嫌疑最大。這孩童一事,顯然出於算計。那為何會有這樣的算計?這人必然十分了解馬隨和唐氏夫妻不睦的情況,知曉僅憑孩子一言,馬隨便會暴怒毆打唐氏。而瞭解這一情況的人,只可能是馬隨唐氏身邊的親近之人。再加上目擊到彭三兩掌摑唐氏的人,只可能是巷裡的住戶。範圍最終就限制在了你們幾名鄰居身上。

在馬隨毆打唐氏之際,你們婆媳匆忙報官,乍看這的確像是熱心腸的好作為。但有了之前所述那些情況下,你二人的作為,看起來倒是更像在進行下一步的算計。故意報官,目的就是為了將事情鬧大,讓大家都知道馬隨在毆打唐氏。如此唐氏受毆之後身亡,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兇手就只有馬隨了。」

葛氏聽到蘇園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