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擊的那位鄰居叫許義,在不到半炷香前,他看到三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正要倒走錢匣子裡的錢。許義起初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這三人趁著夫妻二人收攤,無暇東顧的工夫,在偷錢。所以他就遠遠地喊了一聲,想提醒王民慶夫妻。三名男子聞聲立刻就跑了。等許義跑到這裡後,才發現王民慶夫妻都躺在地上遇害了,他便立刻跑到開封府報案。」
「各位官爺為何要包圍這裡?這是出什麼事?」院外傳來清脆的女聲。
一名十七八歲膚色雪白的女子,被保護現場的衙役們擋在了外圍。
蘇園聽聲辨出是王玉,令衙役將她放進來。
王玉一手拎著一籃子新鮮的蔬菜,另一手拎著兩條用柳條吊掛著的肥鯉魚。
她進院後,率先看見蘇園,正要問她出了什麼事,轉眼就看到地上王民慶夫妻的屍體。她眨了一下眼睛,才回過神兒來,顫抖地丟了手裡的魚和菜籃,瘋似得撲到王民慶和張氏的身邊,哭喊著問他們怎麼了。
王玉痛哭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冷靜下來。她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問蘇園是什麼人殺了她父母。
蘇園就將案情的大概情況講給了王玉。
王玉抄起菜板上的菜刀就要往外沖。
衙役們見狀都要攔著王玉。
「別攔。」
王玉現在正情緒激動,她功夫很好,硬攔著的話會起衝突,反倒容易令衙役們受傷。而傷了官差衙役,王玉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王玉愣了下,見沒人攔她,更要繼續往外沖。
「你怎麼追?你知道那三人長什麼模樣?再有,他們仨人雖被人目擊搶了你家的錢,可未必一定是殺你父母的兇手。你就打算這麼草率地報仇?」蘇園問道。
王玉紅著眼睛扭頭,不解質問蘇園:「為什麼說他們三人未必是兇手?」
蘇園蹲下身來,用竹鑷從王民慶的掌心裡夾出一根長長的白色髮絲狀的東西。
「因為聽起來那三名年輕人的手上沒有兇器。」
白玉堂看一眼後,立刻覺得眼熟,「白馬尾,拂塵?」
回到開封府後,蘇園讓人尋了一柄拂塵來。
她讓白玉堂試一試,能否用拂塵纏住人的脖頸,令人扭斷脖頸致死。
「這太容易。」白玉堂一甩手,便將拂塵纏在了趙虎的脖頸上。
趙虎大驚,立刻舉起雙手大叫,「五爺饒命!您可不能公報私仇啊!再說我現在可是你未來媳婦的小弟了,您要是要了我的命,蘇姑娘會不高興的。」
「瞎說什麼話。」蘇園把一顆風雨梅丟進趙虎的嘴裡。
趙虎嚼了嚼,直嘆味道好。
白玉堂對蘇園認真解釋道:「輕輕一拉脖子就能斷了。」
趙虎嚇得噎了一下,直接把梅子核咽進了子裡。
白玉堂這才鬆了手。
趙虎雖然心裡知道白玉堂肯定不會對他動手,可這一下還是讓他怕怕的。他深刻感受到了一般武者與天賦武者之間的懸殊差距。
想想自己之前居然幹出了挑釁白玉堂的蠢事,他就後怕地嚇出一腦門子冷汗。而且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其實上次他挑釁白玉堂的時候,白玉堂對他手下留情了。今天白玉堂用拂塵對他出手的穩準狠,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該感動呢,還是該害怕了。
「看這馬尾毛,立刻想到誰?」蘇園問白玉堂。
白玉堂:「忘川道長。」
馬漢負責巷子外圍的盤查,在這時回來了。他興奮地告知蘇園和白玉堂,他們有大發現。
「在案發之前,有百姓目擊到一位年紀大概三十歲的道長從巷子裡離開,手拿著一柄拂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