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在南宮潛伏了一個月時間,秘密觀察朱祁鎮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為自己取代他打造基礎。 當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後,深夜時分就將朱祁鎮偷偷運出宮去,交給了邱莫言關押起來,好吃好喝好招待,唯獨就是不能把他放出來。 隨後項南返回南宮,運轉異能,在自己臉上搓來搓去,等到搓完之後,他再放下手來時,已經完全變成了朱祁鎮的樣子。 之所以不用易容改妝,是因為易容的再好,也總會有破綻可尋的。而且易容後的臉不能碰,一碰就會全部露餡了。 而南宮之中,朱祁鎮還有些妃子、宮娥、孩子等,不可能完全杜絕身體接觸,因此易容就不合適了。 好在項南會異能。既然能搓牌、搓馬票,自然也能夠搓臉的。把自己的相貌變成另一個模樣,並不算難。 只不過搓臉相比搓牌來說,消耗的異能多多了,因此項南之後的幾天,一直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而這倒剛好符合朱祁鎮的狀態。畢竟他名義上雖是太上皇,其實卻是個被軟禁的囚犯,而且缺衣少吃,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害死,所以沒精打采也是正常的。 再加上他已經花了一個月時間,研究了朱祁鎮的言行舉止、習慣癖好等等,因此要偽裝起來並不太難。 ……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份,宮外,朝臣與閹黨的權力之爭還在持續。 常言笑等一眾閹黨,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一來他的能力實在不行,武功、文才、謀略相較曹少欽都大為不如。在東廠四大檔頭中,都只能排第四,可見他的本事,連賈廷、路小川都不如。更何況他現在獨木難支,要面對群臣自然有心無力。 二來朝臣苦閹黨久矣。連兵部尚書這樣的一品大員,他們都敢隨意殺戮、抄家、滅族,其他朝臣自然更不在話下,被閹黨整天騎在脖子上。如今好容易有反擊的機會,他們自然是想要翻身。 因此雙方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而在朝臣們的瘋狂反擊之下,閹黨一派已經在步步失利。 眼見自己這邊就要落敗,常言笑不禁想到了曹少欽的主意。 他準備除掉景泰帝,再立太子朱見深為帝。如此一來,他有了擁立之功,自然就可以獨攬大權了。 因此他派人給景泰帝送了一碗湯藥。 景泰帝服下之後,當天晚上便重病不起。 之前他雖然也經常生病,頭疼腦熱不斷,但好歹還能活著。雖然久臥病榻,精神萎靡,但還不至於要命。 但這次就不同了,經過太醫檢驗,景泰帝已經病入膏肓,怕是沒幾天好活了。 眼見於此,常言笑立刻要行廢立之事,要將太子朱見深捧上皇位,以此來獲得擁立之功。 而朝臣自然都不是白痴,知道常言笑一旦擁立成功,到時候,新皇帝還小,那大權勢必再被常言笑掌控。 因此他們奮起反擊,既然常言笑要立太子朱見深,他們就不如擁立太上皇朱祁鎮復辟。到時候,他們也有擁立之功。 而且朱祁鎮對常言笑一派閹黨肯定沒好氣。因為他被關在南宮期間,負責看守的就有東廠和錦衣衛,他們沒少難為他這位太上皇。 因此把他捧上臺,常言笑就完了。 所以景泰八年,正月十六的凌晨,一群朝臣撞開南宮的大牆,跪在項南面前,口尊“萬歲”。 項南早料到他們要來,當下起身,坐上轎輦,由他們前後簇擁著前往紫禁城。 一行人來到東華門,守門的衛兵還要阻攔。 項南下了轎輦,表明身份,“朕是太上皇!” 衛兵見狀,不敢阻攔,紛紛退讓兩旁。 群臣簇擁著項南來到舉行朝會的奉天門,將項南扶上了奉天殿寶座。 守殿士兵手持金瓜,還要毆打群臣,當即被項南喝止,“朕如今重臨帝位,諸大臣俱有擁立之功,爾等不得放肆,速速退下。” 士兵們見狀,只得退下。 隨後朝臣們紛紛跪下,山呼萬歲。 …… 常言笑得知群臣已經擁立朱祁鎮復辟,不禁氣得睚眥俱裂,驚得目瞪口呆。 他不敢束手就縛,立刻點齊兵馬殺入皇宮,想以“謀反”的罪名誅殺群臣。 東廠早就秘密訓練了一批黑旗戰隊,籠絡了不少殺手死士,因此如今大舉攻來,當真非同小可。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