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江筠在項南家住下之後,每天都去醫院探望林介洲。 不過沒有項南的保護,她每次都會被人轟走,可是她依舊一往無前。 “微微,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阿姨這股子拗勁兒,頗有你當年追我的風采。”項南都驚訝的向鄭微道。 “唉,媽媽對林伯伯,真是太痴情了,我都替她委屈。”鄭微感慨道。 “能送自己心愛的人一程,也許阿姨並不覺得苦呢。”項南勸道,“這樣,這幾天,你多留在家中陪陪她。” “嗯。”鄭微點了點頭。 …… 項南迴到工作室。 “阿正,你知道麼,許公子回來了。”張開笑著說道。 朱小北一聽,微微一愣神。 “是麼?你怎麼知道的?”項南點點頭,笑著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準備做什麼?去他老爸的公司,還是自己創業啊?” “昨天他約我去喝酒來著。好傢伙,十幾位漂亮妞兒陪酒啊。好傢伙,我從未見過那種陣勢,實話說,真爽啊!”張開一臉滿足的道。 朱小北臉色頓時一暗。 “瞧你那點出息!”項南撇撇嘴道,“十幾個漂亮妞兒而已,就把你的魂兒勾走了?” “嗐,哥們兒這幾年不是素狠了嘛。”張開笑道,“對了,說正事,許公子是一個月前回來的,美國普雷斯頓大學MBA碩士。 據他說不想靠老爸養活,想要自己出來創業,現在正在尋找投資專案。起步資金,就得一兩千萬。” 項南一聽,撇了撇嘴。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許開陽還是沒長進。 說不靠老爸養活,那一兩千萬的起始資金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麼。 說要尋找投資專案,結果天天找十幾個妹子開派對。不算妹子的出場費,單是酒水費也得十幾萬。這筆錢難道是大風颳來的?! “阿正,有機會,大家一起見見面吧,畢竟都是老同學啊。”張開又笑道。 “好啊。”項南點點頭。 他現在事業有成,不敢說大富大貴,起碼也財富自由。而且愛情甜美,公司興旺,還真沒啥不可見人的。他反而怕許開陽不敢見他呢。 …… 工作一天,項南迴到家中。 “微微,我回來了。”項南揚聲說道,卻不見鄭微回應。 項南疑惑的探頭看去,就見鄭微悶坐在客廳,眼圈紅紅,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報仇!”他連忙走過去道。 “今天,我陪媽媽去見林伯伯,遇到了廠裡的陳廠長。他告訴我們說,當年把媽媽、林伯伯弄得身敗名裂的照片,居然是林靜拍的。”鄭微哽咽著說道,“他親手毀掉了我們兩家人的幸福,我恨他!” “好了,乖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項南將她攬在懷中安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我現在就算殺了林靜,一切也都無法挽救了,還是接受這一現實吧。” “我真想不通,他當然為什麼要那麼做。”鄭微流著淚道。 他拍得照片,不僅拆散了他們倆,還導致她爸媽離婚。兩家原本關係很好的鄰居,也因此而翻臉,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林介洲罹患肝癌,都有可能是受此刺激。 他一張照片,毀了兩個家庭,令親者痛仇者快。讓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他這樣做得目的,究竟是什麼! “既然想不通,那就別想了。人做得很多事,都是很矛盾的。”項南笑道,“比如,今天張開就告訴我說,許公子留學回來了,還說要找時間聚一聚。 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他,但我還是答應了下來。聽上去不也挺矛盾的嘛。” “許開陽回來了?!”鄭微一聽,顧不上傷心,驚訝的問道。 項南笑了笑,知道自己轉移話題的辦法奏效了。 他隨即點了點頭,將張開說得轉述了一遍。 …… “許開陽還是這麼胡鬧。都快奔三十了,居然還長不大,就知道天天玩。”鄭微聽完之後,撇撇嘴道。 項南聽罷,心中快意。 他聽說過一個理論,男人透過吹噓表達愛情,女人透過傾聽表達愛情。 如果男人的層次不夠高,女人在傾聽的時候,心中迴盪的滿都是嘲諷,她就很難愛上這個男人。 許開陽現在就是這樣。 大學時代,他是鳳流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