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多謝你的提醒。那你可知道,他請的是哪個無賴,準備在何時動手?”項南又請教道。 “此人綽號叫劉小辮兒,是南華街一代的無賴混混兒,最大的特徵就是腦後留著個豬尾巴辮子。”田魁解釋道,“具體行動時間不太清楚,總之,也就是在這七八天內。喜先生一定要小心提防。” “好,多謝田先生提醒,喜某真是感恩不盡。”項南拱手道,“恕我再多問兩句,這樣秘密的事,田先生從何處得知?又為何要告訴我呢?” “喜先生莫非真的不記得我了?”田魁笑道,“半年前,您在滄州行醫時,有位乞丐因吃樹皮草根觀音土,導致腹鼓如鐵……” “噢,我記起來了,是有這件事。”項南點了點頭,“不過,那不是我救得你。你這個病當時我治不了。” “不錯,是盧忠盧大人救得我。”田魁點頭道,“我也一直非常感激他。若沒有他救我,我當時就死了,不可能參加秋闈,考中進士。” “那你還肯幫我?你難道不知道,盧忠是因何被捕,又是因何被髮配的?”項南隨後問道。 他想知道田魁葫蘆裡賣得,究竟是什麼藥。是什麼驅使他背叛王天和,給自己告密。 “喜先生,我知道盧大人是因為意圖在您家縱火而被髮配寧古塔。不過這件事根由不在於你,而在於王天和。是他逼盧大人這麼做的。盧大人不敢違抗,只得從命。 盧大人被捕之後,王天和還以他的家人相要挾,逼他攬下所有的罪責。盧大人為家人計,也只得照辦。 可以說,盧大人受此厄難,都是由於王天和的加害。”田魁義憤填膺道,“所以,我才和他不共戴天。” 他為了討好項南,便把王天和說得十惡不赦,什麼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 但項南一聽,卻知道田魁的話不盡不實。 因為盧忠是愚忠的典範,為了王天和甘願付出生命。因此王天和根本無需用家人要挾,他自己就會主動把罪過攬上身。 田魁這麼添油加醋,反倒顯出他的虛偽。 …… “原來如此。”項南點點頭,隨後繼續問道,“田先生,您還沒說,這麼秘密的事,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瞞喜先生,在盧大人被髮配之後,王天和手下就無人可用,所以就想到了我。”田魁解釋道。 這種事是瞞不住的。到時候,王天和都會把他供出來。所以,倒不如自己先說了,這也屬於戴罪立功了。 “他想利用我來害您,並答應事後保我做監察御史,但我是讀書人,絕不肯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田魁一臉大義凜然地道。道。 項南點了點頭,還是不信田魁的說辭。 所謂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田魁就是這麼個忘恩負義,寡廉鮮恥的負心人。 劇中,他為了保住升官發財,飛黃騰達,不僅背叛了心愛的女人,還背叛了救過自己的恩人。 如今,又怎麼會良心發現,放著到手的御史不做,跑來給他報信,其中定有蹊蹺。 “原來如此。”項南稱讚道,“田先生不愧是飽讀聖賢書之一,深明大義,剛直不阿,不與奸邪為伍,令在下欽佩。在下對田先生的大義之舉,也是感激不已!” “喜先生客氣了,您是名滿京城、滄州的神醫,懸壺濟世,活人無數,在下也不忍見您出事。”田魁慷慨陳詞道。 “多謝盛意。”項南拱手道,“田先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喜先生請講。”田魁點頭道。 “等我上報王爺,捉到下毒之人,指證王天和時,希望田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項南拱手道。 “喜先生放心,大義所在,我田魁義不容辭。”田魁一聽,登時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同意道。 他之所以出賣王天和,不就是想借項南,攀上靖王爺這棵大樹嘛。 項南一直在注意觀察田魁的舉止,見到他這種興奮的表現,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他心中明瞭道。 如今,維新派大造輿論,推動維新變法,使得他們的影響力日益增大。 而因為這幾年,清廷屢屢戰敗,割地賠款,輸人又輸陣,所以朝野上下都樂意國家變富變強。前提是不傷害自己的利益。 也因此剛開始,就連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