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臉唄,你看那些小姑娘眼睛都笑沒了,膚淺。」
「待會兒結束把那個田榆陽叫來問問,實在是太沒規矩了,什麼人都能來參加我們學院的活動嗎?像什麼樣子。」
田榆陽看過去,是他們院文藝部的幾個幹部,平時什麼正事不幹,官威不小,仗著所謂的人脈橫行霸道。
音樂學院的正常人見到他們恨不得繞道走。
「椰子!」田榆陽眼疾手快地抓住楊風語的胳膊,「別惹,這幾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好惹。」
楊風語掙開:「你覺得我好惹?」
楊風語脫掉秦方叢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搭在椅背上,扯松領帶,掃了眼神情嚴肅的田榆陽:「放心,老子一般不主動惹事。」
aka懟人小王子,田榆陽倒不擔心他嘴上吃虧,囑咐道:「下面還坐著領導呢,你可千萬別動手啊祖宗。」
楊風語不應,單手插兜走到那幾人面前,清秀的細眉擰緊,渾圓的眼中帶著些攻擊性:「都是成年男性,背後嚼舌根不掉價嗎?」
那幾人皆是一愣。
「這件事是你們學生會的安排出問題,田榆陽好心叫人來救場,最後反倒成他的錯了?你們一開始幹什麼呢?」
「同學,你不是我們學院的人,有什麼資格參加我們學院的晚會啊?還當著那麼多領導老師面前賣票,你是黃牛啊?」
楊風語眼皮一掀,眼裡滿是輕蔑:「你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你上去救場?你們音樂學院這麼厲害,還需要我一個外人來替你們熱場?自己能力問題就反思自己,少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
「還有,說唱只是音樂的一種型別之一,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覺得上不了檯面,事實是老子不僅上了,還讓臺下的領導老師和我一起揮手了,他們滿意得很,用不著你們在這『我即世界』。」
那幾人還想說什麼,楊風語卻壓根沒給他們機會:「長得帥是遺傳,討人喜歡是後天,就你們這背後嚼舌根的low樣,長成吳彥祖也沒人愛。我不是像個小混混,老子就是個小混混,那也比你們這些只知道背後嚼舌根的垃圾素質高,別以為讀個大學有多了不起,回小學補補你們的素質教育吧。」
方翠翠在後面聽得目瞪口呆,田榆陽卻面色如常:「aka懟人王不是白來的名號,這已經很收斂了。」
那人一看罵不過楊風語,頓時換了語氣和態度,「你這種凶神惡煞的社會人員,我們大學生可惹不起。小陳,你出去叫保安,就說有社會人員闖進來找事。」
楊風語面露嫌棄:「兄弟,你慫不慫啊?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你,至於嗎?」
那人頭一扭,擺明拒絕溝通。
田榆陽走上前來,對那人說道:「學長,這次是彩排前才發現節目不夠的,確實是學生會的失責,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這部分是由你們文藝部負責的。」
「這就是你叫社會人員來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的理由?」
「我再說一遍,」楊風語聲音壓著些怒意,「說唱也是一種歌曲型別,你可以目光狹隘,你可以不瞭解也可以不欣賞,但說唱小眾不是你肆意汙衊它的理由!」
「不好意思,我覺得它就是low,就是上不了檯面,你看看我們院那麼多方向的老師,有哪個是搞這個的?」
這人擺明瞭故意往楊風語情緒紅線上踩,完全不講道理,楊風語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見狀也不打算和他講道理,抬手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子。
「哎——椰子!!」
楊風語揚起拳頭,卻在半空中被人握住了。
他聞到一股熟悉的、冷冽的香水味,下意識鬆了力氣,帽子又被人一揪,整個人向後撞進一個溫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