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宮僕膽膽怯怯行禮。
她皺眉擺了擺手,“好了,都下去吧!”
“母后,你怎麼來了?”宗政延扔下手中劍,臉色一沉找了個還沒道地的椅子坐下,一眼掃過在殷皇后身後的梁毅身上。
殷皇后立即道,“延兒無需責怪梁毅,母后只是與他碰巧,便問了一下你的境況。”
梁毅見狀,立刻為殷皇后搬了個椅子在宗政延身邊,隨後退下。
見梁毅離去後,她隨刻坐下拍了拍宗政延的手,安慰道,“延兒今早之事,梁毅在來的路上已經告訴母后了。延兒不必擔心,紫星只要有母后在一天,你的儲君之位,就沒有人能動得了。”
“母后說得倒輕巧,您讓兒臣如何安心,宗政凌深藏不露,兒臣三番五次派人斬殺,都屢次失敗。而父皇又偏愛的他要緊,時刻都恨不得治好他的傷,處處為他鋪路,先是提拔他身邊之人,後是將慕丞相之女許配給他,這寓意未免太過於明顯了,再加上還有他那個舅舅,兒臣現在都恨得直牙癢癢,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宗政延緊握雙拳,隱隱感覺得到牙尖摩擦的聲響。
殷皇后招了招手,宗政延像個受傷的孩子,趴在她的懷中,聽她細細道來,那烏黑柔和的眸中漸漸陰暗,“延兒,你永遠要記住,母后是大戎長公主,你的舅舅乃大戎王,而母后是他最挺尊敬的姐姐。即便你父皇有那個心將紫星江山,交予那個賤人兒子手中,也沒那個膽這麼做。因為他永遠都必須記得,他這個皇帝的位置是怎麼來的。當年要不是我與你舅舅,如今莫說坐穩江山這麼多年,也怕是早已成了宗政冥劍下之魂了。的確,自那時他從宗政冥手中奪回聖妃那個賤人後,是有那麼些個,忘恩的時段,不過最終我還是將他牢牢鎖住,他還不是親手殺死了,他那所謂一生最愛之人?所以延兒大可不必擔憂。”
“嗯,那如今我該這麼做?”宗政延偏著頭看著母親問道。其實宗政延是一個極為簡單的人,要不是一個如此手腕極致的母親,想必也定會是個坐觀山雨,花開花謝的無憂無慮瀟灑的皇子。
她一點一點慢慢順著他的髮絲,淡淡而言,卻是計謀深算,“延兒,而今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忍,其餘之事都交予母后去做,”
他有些不解的問道,“母后要如何做?”
“母后竟然有本事讓你父皇,將他那麼多兒子貶去蠻荒之地,難道還怕鬥不過連個地都沒辦法下的孽種嗎?”她眼眸緊緊一眯,嘴角一抹寒意,令那平淡的語氣中,生生增了掩不住的陰狠之策,轉眼一笑,“母后什麼都不會做,母后只會假設,如果有一天宗政凌無意得知,他最愛的母妃,是他最敬愛的父皇親手殺死的,又當如何呢?”
她冷笑,抬眸看去窗外那平波無奇的水面落下片片黃葉,以漸不起漣漪。她說,‘該去的早晚會去,這個世上能和她斗的人,或死,或還未出生。’
梁府人工花盆中的荷葉露出尖尖新角,梁毅眼睛狠狠一眯,廣袖微拂折斷它的半支腰,那青筋隆起的手,用力一點一點撕碎它襯花苞的葉,目光中恨意濃濃散出。
這一神色剛好落入伸著懶腰出屋的梁生虎眼中,他理了理著裝,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恭敬施了個禮,“爹,早安!”
梁毅黑青著臉,甩袖轉身怒道,“安什麼安,老子都快被氣死了,照這麼下去,怕是沒什麼太平日子過了。”
“爹,您可是太子身邊的大紅人,何出此言了?”梁生虎不以為然道。
“哼…紅人是不假,可總有那麼些人該死的人,出來攔我的道路。”梁毅冷哼一言。
梁生虎這才意識到他老爹的怒火,連忙追問,“爹,是何人敢如此囂張,告訴孩兒,孩兒去給你出氣,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