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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段行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如今的容貌已經越來越接近自己原本的相貌了。在現代的時候時常有人誇他的眼睛和眉毛好看,事實證明他也很適合古裝,劍眉星目,是古裝男主的標配啊。

他又想起了蔡羽鈞,他倒不是傳統古代美男的樣子,可能是還稚嫩,還有些娃娃臉,與其說有多帥,倒不如說是可愛。

說到悅朝的美男子,當數……

想到了那個人,段行璵嘆了口氣,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麼樣了……

他低頭整理衣袖,忽而發現隨身佩戴的玉玦不見了,「我的玉玦呢?」

「公子,夫人說您要去上課,怕磕著碰著,讓我給收起來了。」阿茅答。

段行璵皺眉,只覺得有些奇怪,他一直都佩戴著,都沒出什麼差錯,只是去上個學,不至於會磕著碰著,「無妨,去取來。」

玉玦類似於圓形玉環,但是有一個缺口,母親說是跟寶華寺裡的慧能大師求的,他一出生就佩戴著了。

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大師給取的,璵有美玉的意思,再加上佩玉,如此方能求福避患。

他娘以為他那一病燒糊塗了,可是他沒忘,這玉玦是那人的。

國子監門前,兩座高大的石獅子端坐兩側,幾片梧桐葉緩緩飄落,落在獅子頭頂。

馬蹄聲不急不緩地靠近,至石獅子前方停下。

駕車的是個身著白衣的小少年,衣著雖素淨,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淡雅大方。少年「籲」了一聲,馬兒緩緩停下腳步,「阿茅,進去喚公子。」

阿茅聞聲鑽入馬車裡,裡頭的暖香鑽入鼻尖,他輕輕打了聲噴嚏。

這一聲驚醒了裡頭的人。

段行璵正在打盹,右手杵在馬車窗邊,手指微微曲起,撐著頭,這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明明方才還在閉目養神,睜開眼睛又全然不似剛睡醒的模樣,細長的雙目裡已是一片清明。

他身上也是一襲白衣,不過比起外頭的小少年來就要精緻許多。明明只是懶散地坐著,卻又顯出幾分正經,清澈的眼眸看向眼前的小孩,裡頭如無波的潭水,無端叫人不敢褻瀆。

阿茅還未從他狀似專注的注視中緩過神來,便見段行璵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又聽他懊惱道:「這就到了?我還沒睡夠呢。要不我在這兒再睡一會兒吧?待會再下車。」

熬過高考已經夠痛苦了,雖說在這裡當小孩兒也過了幾年安生日子,然而他還是不想上學啊。

尤其是國子監裡還有一個小霸王,段行璵想想就覺得頭疼。

阿茅回過神來,撓了撓頭,心中暗嘆公子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安靜的美人,一說話……嗯。

「公子…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段行璵實在是不想進去啊,想逃!

阿茅一張小臉皺在了一起,好似很是糾結,「可是…侯爺已經和夫子說好了,您今日得準時上學。」

「好了好了知道了。」逗著他小孩兒多說了兩句話,段行璵也清醒了不少,他坐直身子,伸伸懶腰,纖長白皙的手指攏了一下長長的衣袖,將微微往外翻出來的海棠花紋掩進裡頭。

做完一系列無意義的動作,他才慢悠悠地挪動屁股。

「下車下車。」

秋風習習,雖未至冬日,空氣裡仍裹挾著些許涼意,簾帳一掀開,阿茅又打了個噴嚏。

少年郎下了車,頎長的身子立於門前,只著一襲輕薄白衣,人又生得白淨,更似白雪飄落初秋,莫名引人注目。

他看著頭頂「國子監」的牌匾,又萌生了退縮之意。

然而此刻不能後退。

他咬咬牙,偏頭對著同樣穿白衣的少年道:「阿勤,你帶著阿茅先回去,放學前再來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