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行璵也很疑惑,不過幾年過去了,應該什麼都變了吧,「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你說我現在申請換班可能性有多大?」
雖然他知道謝時玦也在國子監,但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要跟他在一個班裡,畢竟原身上輩子就被他害得不輕,若是要避免重蹈覆轍,還是得離謝時玦遠點才好。
「這不能吧」陸洺昭搖了搖頭,「國子監的升學程式都很嚴格,就說這九皇子,他自小在宮裡由專門的先生教導,本來就懂得比我們多,一開始還不是得老老實實進了致知堂。」
「進國子監須滿十六,聽說還是太子跟皇上求情,才讓你今年入學,當今太子爺是九皇子的親哥哥啊,我以為侯爺都跟你說了。」
太子跟皇上求情的?
居然還有這茬。
這些段行璵都一概不知啊orz
他爹叫他來上學,正好他也得想辦法進入國子監,這就傻乎乎地來了呀。
夜裡,段行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在寶華寺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從他那場重病到他清醒過來那段時間,一直都待在寶華寺,後來又在那兒修養了好一陣子。
慧能大師說過他與這塵世的羈絆太弱,那段時間會出事也是因為羈絆在一段時間裡突然加深,靈魂難以承受。
他想,他既有了新身份,與家人的羈絆是一定會有的,也難以避免。他知道在小說裡,段行璵只是某個劇情支線裡的小人物,與九皇子原先並無交集,後來發生的事情其實也只是偶然,「段行璵」的運氣太差,膽子也太小了。
段行璵不是原主,作為一個堅定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二十一世紀共青團員,他自然不會相信那些鬼鬼神神的,也不會出現被嚇病的情況。
然而經過了穿書的事情之後他又不得不對玄學之事忌憚些,對于慧能大師的話雖沒有全信,但也不敢全然不放在心上。
想來便是那段時間突然和九皇子的關係親近過甚,導致劇情崩壞吧。
只是不知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他的靈魂是否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
但既然代替了他,那麼便也要為他和他的家人負責,攸關生命的事情不容他試錯,為今之計,只能避開九皇子,減少和他的接觸,反正完成任務只要和攻受打交道就好了。
如此想著段行璵便放心地睡著了。
這一夜,他又做夢了,只是這一次沒再夢到蔡羽鈞了,而是久違地夢到了另一個人……
第7章 重逢 璵兒
抵達國子監的時候已經臨近晨讀,這個時間是最為吵鬧的,段行璵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學堂裡傳出來的嘈雜聲。
「昨日學裡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嗎?」一牆之隔,裡頭的說話聲傳來,開口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
段行璵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想偷聽牆角的,他只是要往門走,恰好得經過這兒,又突然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如此聽來,說話的人應當是靠牆的。
不過他也沒有無聊到停下來聽人講話,只是聽了一句便接著往前走了,因而也錯過了裡頭的人接下來的對話。
另一人回答:「沒什麼特別的事啊,怎麼了?」
「沒怎麼,我大哥說要送我一個驚喜,也不知道是什麼。」雖說是驚喜,那人說話的語氣卻十分隨意,聽來似乎並不抱什麼期待。
「要說與往日不同的事,倒是有一件事,不過是來了個新入學的,不過這有什麼驚喜的?」
「哦。新入學?誰啊?」那人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段侯家的一個庶子。」
「你說誰?」那人原本是慵懶地趴在桌上的,聽了這話忽地挺直了腰板,聲音變得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