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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不看麼?」

「……」

現在是上課時間,謝時玦這舉動引得大家紛紛往這邊看,段行璵很是無奈,修長的手指壓上紙張,他說,「多謝。」

第8章 微妙 以前的事就別放在心上了

璵兒?

兒時與他一起之後,他總會璵兒長璵兒短地叫自己。

段行璵嘆了口氣,直至夫子停下講課,他才緩過勁兒來,低頭看手裡的文章。

策論是議論當前政治問題、向朝廷獻策的文章,國子監裡的夫子會出題目給學子練習。

若是要抬頭聽課,他不免要看到謝時玦挺拔的背影,而段行璵此刻心煩意亂,乾脆看起了文章。

這一看他不自覺嘴角抽動。

謝時玦這一篇文章寫得龍飛鳳舞,字型難以辨認,段行璵憑藉他多年以來趕作業趕出來的草書功底,勉強辨認了個七七八八,也知道他這篇文章是針對選拔官員所寫。

雖是學裡練手所作,但他卻寫得很認真,論點有理有據。悅朝如今選拔官員由各地推薦孝子至縣上選拔,再一層一層篩選,最終上報到朝廷,類似於漢朝的舉孝廉,謝時玦在這篇策論裡指出孝子雖品性好,但不一定能夠勝任官職,為百姓謀福利,而主張選賢任能。

段行璵不懂該怎麼寫策論,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他提出的方法並不算頂好,但他的見解在這個朝代來說還是有其進步意義的。

姜夫子宣佈可以休息一會兒。段行璵放鬆下來,正準備把策論還給謝時玦,卻被蔡羽鈞纏住了。

他已經竄到段行璵座位旁了,「小璵,聽聞你娘做的桃花酥甚好,我可以去你家嗎?」

蔡羽鈞性情直率單純,段行璵是喜歡這樣的人交往的,如此一來又省了他去結交攻受的心思,思及母親希望他多結交些朋友,他便點了點頭,「好啊,我娘做的糕點特別好吃。」

蔡羽鈞很是高興,向他介紹樓知昧,告訴他樓知昧是右丞的嫡子,又是他的好友,並問他可不可以帶樓知昧一塊兒去。

段行璵看了一眼樓知昧,後者坐姿挺拔,氣質卓越,望過來的時候眼眸深邃而又認真,長相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炮灰。

這就是老攻麼?段行璵有些好奇,盯著他仔細打量了一番。

「你一直盯著他幹嘛啊?」

「嗯?」段行璵看向蔡羽鈞。

很快又反應過來。

這就吃醋了?嗯。還蠻配的嘛。他一個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覺得可以。」

呸,他是想說,「可以啊,你們想來就來唄,多一個人多一雙筷子而已,糕點管夠!」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蔡羽鈞,他看向謝時玦,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後背。

謝時玦轉過來後看到的就是段行璵正襟危坐的模樣。

段行璵將文章遞還給他,禮貌說道,「看完了。寫得很好,多謝九皇子,你可以把它貼上牆了。」

「你叫我什麼?」謝時玦愣了一下,沒有馬上接過來,只是盯著他,眼神似乎有些發狠。

段行璵有些心虛,面上卻是一臉無辜,又見那人似乎是恍然大悟,隨後輕笑一聲,低聲呢喃,「他們都說你忘記了,原來是真的。」

他知道,以前的段行璵,絕對不會叫他九皇子!

他大病初癒的時候腦子確實一片混亂,分不清自己身處在現實中還是在做夢,偶爾秦氏提起以前的事他也不記得,只好佯裝是病了一場的後遺症。

秦氏至今還以為他忘了從前的事,忘了謝時玦。

見他這模樣,段行璵於心難忍,只好別開臉佯裝看向別處,「我七歲那年出了一場意外,雖然我記不清事故的原因,但那次發了高燒之後,就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