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蔡羽鈞湊了過來，很是好奇，「還要挑的？小璵是不是要送給心儀的女子？」

段行璵瞪大了雙眼，「不是！」

這反應有點大，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秦氏倒開心得很，笑眯眯地問道，「小璵真的有心儀的女子了？那敢情好啊。」

段行璵無奈，「沒有。」他給了蔡羽鈞一個白眼，「去去去，別胡說。」

「就是，別胡說。」樓知昧拍了一下蔡羽鈞的腦袋。誰說一定是女子了？

段行璵裝好糕點便提著食盒出了廚房，蔡羽鈞想跟上去湊熱鬧，卻被樓知昧拉住了。

另一邊，段行璵找到了阿茅，將食盒遞給他，「你去找阿勤哥哥，讓他駕馬車帶你去九皇子府上，給九皇子，與他說多謝他送我毛筆和書。」

今日的午餐是秦氏精心準備的，一來有客人來，二來段行璵去國子監之後基本上午膳都是在學裡吃的，秦氏也少下廚了。

除了糕點之外還有一些正菜。葷有紅燒鯽魚、白斬雞、魔芋燒鴨、糖醋排骨、清燉蟹粉獅子頭，素有白灼金針菇、香辣土豆絲、紅燒茄子，看得蔡羽鈞口水直流。

「哇！」蔡羽鈞眼睛都亮了，激動得搓手，「我可以吃了嗎？」

段行璵見他這副模樣，和樓知昧相視一笑，「吃吧。」

蔡羽鈞的筷子直奔燒鴨和排骨，大快朵頤了起來，樓知昧夾了一大塊魚肉到自己面前的空盤子裡，仔細地把魚骨一根一根挑乾淨了，再把魚肉倒進蔡羽鈞碗裡。

段行璵看著他的舉動，表情都快繃不住了，怎麼那麼想笑。

抹去了心中的偏見後，他覺得這兩人互動還蠻有意思的。

而且蔡羽鈞似乎是習以為常的，看起來樓知昧應該常做這樣的事。

挑完魚骨，樓知昧又對蔡羽鈞一直沒有碰的白斬雞動手了。為了更加入味，秦氏把蔥花油淋在了雞肉上，樓知昧此時就是在把蔥花都挑出來。還是與方才一樣的動作，他很熟練地挑完，又熟練地放到蔡羽鈞前面。

段行璵一直看著他倆，好像有點懂為什麼以前的那個同桌那麼喜歡嗑cp了。

「幹什麼？」樓知昧問。

「沒事。」

樓知昧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你也不吃蔥？」

「沒。」段行璵搖搖頭，「你繼續。」

飯吃到一半，阿茅就跑回來了，只是食盒還在他手上。

阿茅有些著急，「公子，九皇子進宮了，他府裡的人說不收來歷不明的東西。」

「啊？」蔡羽鈞被嗆了一下，「你是送去給那個人的？」

「嘖。」這是在樓知昧意料之中的，他看著阿茅，「那你說了是你家公子送的沒？」

「我說了公子的名字，他們就把我轟出來了！」阿茅是既委屈又憤怒！

「唔……」樓知昧聳聳肩，「不應該啊…」

「小璵，我說你啊，就是太單純了，我都說了他就是愛捉弄人嘛，你還不信，以後要聽哥哥的話！」蔡羽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得，他不要正好，給我帶回去吃。」

段行璵臉色卻不太好，他原本就想送九皇子點什麼，以感謝他送的毛筆和書，又想著他應當不缺什麼，於是想送些糕點就罷了，如此一來這人情倒是還未還清。還得另想旁的。

只是再一次見到謝時玦，他也沒提起糕點的事，一如往常進入致知堂，只是發現今天大家並沒有要安靜下來晨讀的意思，都格外興奮。

他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撐著頭髮呆。

「誒。」

後面傳來一個聲音，謝時玦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他身後的人換了位置。

但此刻段行璵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