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
「……哦,」謝時玦的語調冷了幾分,臉上卻露出了幾分笑容,「我樂意。」
掌正罰人還真不是做做表面功夫,他們三人切切實實地跪了一個下午,出戒律閣時膝蓋疼得緊,腿直打顫。
蔡羽鈞和樓知昧立馬迎上來,攙扶著段行璵。
蔡羽鈞都被驚呆了,同時又對段行璵多了幾分崇拜,「小璵,我以後不說我是你哥了,你才是我大哥!你居然跟邱宏錚打架了,還把他打傷了,真是太厲害了!」
「……」
樓知昧無語道,「別胡鬧了,再讓夫子聽到了,你也想被罰跪嗎?」
「呃…不想。」他扶著段行璵進學堂,「不過好端端的,你們怎麼會打架呢?」
段行璵搖了搖頭。
蔡羽鈞還想多問,卻被樓知昧制止住了。
阿茅過來的時候,看到段行璵臉上有傷,開始哇哇直哭,傷心欲絕。
段行璵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公子…要不你今天先別回去了。」阿茅抽著鼻子,憂心忡忡道。
「怎麼?」
「侯爺知道你打架了,正在書房等你…」
段行璵皺眉,「他怎麼會知道?」
這才一個下午,就傳到父親的耳朵裡了?
「是…是大公子…」
段行璵沒再說什麼,強忍著膝蓋的疼痛,上了馬車。
他一進府就直接去了書房。父親和大哥都在裡面。
「跪下。」
段行璵順從地跪下。
「今日在學裡,和人打架了?」
「是。」
「為何打架?」
段行璵抿了抿嘴,一言不發。
「還能為什麼?」段行欽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段行璵,「我前幾日才跟你說要收斂著點,你這就惹事了,還像小時候一樣不懂事。」
段行璵還是一聲不吭。
小時候的「段行璵」什麼都不敢做,那時是因為他怯懦,所以任由他們欺負自己,如今的段行璵也不願意反駁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想。
那些人說他孃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說出口,尤其是在段行欽面前。
「得虧我在國子監裡也有些朋友,告訴了我這事,否則,你得罪了邱大將軍,可別想有好果子吃。如今這邱大將軍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我不求你學會與人交往,至少不能因為你得罪了人,要我與父親幫你善後。」
「此事我自會解決,不勞大哥費心。」
段行欽冷哼一聲,「解決?你能怎麼解決。」
他轉而看向父親,「邱大將軍脾氣可不好,而且那邱宏錚可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平日裡也是囂張跋扈,我與他大哥有幾分交情,卻也摸不準他家裡人的脾性,只知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我看為今之計唯有重罰行璵,以示我們的歉意。」
父親思忖良久,「去取我的戒鞭來。」
「是。」段行欽很快跑出去。
段侯語重心長,「爹知道你不是不講道理的孩子,你與他打架肯定有你的原因,只是今日之事,爹不可不罰你,你明白嗎?」
「嗯。」段行璵知道,關起門來自己解決,怎麼也比把他交給邱將軍去解決要好得多。
他接受。
「爹,」段行欽取了鞭子過來,遞給段侯。
段侯接過鞭子,手一揚就抽在了段行璵的背上,他的衣袍立刻破了一道口子。
段行璵抿著嘴唇,依然挺直腰板。
又是「啪」的一聲,段行璵感覺自己的鬢角有冷汗滑落。
第三鞭打下的時候,背部火辣辣地,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