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玦盯著他,仍然不滿意,「別人也不行。」
「為什麼?」段行璵脫口而出。
其實要不是方才看到謝時玦和樓知昧非常臭的臉色,他倒是疏忽了,蔡羽均是個受,還有老攻,段行璵是該和他保持距離的。
雖然他沒有這個心思,但難保攻和男配不會吃醋。
所以蔡羽均要特殊一點。
但是其他人……若是好朋友,他覺得同吃同睡都不算什麼,畢竟他和以前關係好的朋友都十分隨意。
「為什麼?」謝時玦簡直氣笑了,「我昨日出不來,不過一夜沒看著你,你就……」
「?」
段行璵瞪大了眼睛。
就怎麼樣?
就和蔡羽均一起了麼?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段行璵欲哭無淚。
這也讓他知道男配這不知從何而來的佔有慾是真的強,明明蔡羽均不喜歡他,還和他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有點莫名其妙。
就什麼?謝時玦也說不出。
他留朋友過夜,本來也沒什麼。
只是他不開心。
生氣他和別人同床共枕,更生氣自己沒有立場生氣。
昨日中秋,謝時玦參加完家宴後就想出宮尋他,可太后懿旨一下,將他留下,陪她賞月。等太后睡下,宮門已經下鑰,他只好等天亮宮門開了才跑出來。
段行璵不懂他的委屈。
可這些,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
「罷了。」他轉身,掀開紗帳往外走。
「餵。」段行璵起身追出去,他正拿起桌上的食盒要離開。
段行璵的行動快于思考,一把搶過食盒,「是什麼?給我帶的嗎?」
「既然拿來了,又為何不給我?」
謝時玦不說話,也不看他。
段行璵再遲鈍也感覺到他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他開啟食盒一看,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幾枚精緻的宮餅,旁邊還有一個小瓶,許是桂花蜜酒。
段行璵不懂他明明是帶了好吃的東西出宮找他的,又為何不表明來意,還莫名其妙鬧起了彆扭。
他都保證了自己不會再和蔡羽均太過親密,他還不滿意麼?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段行璵覺得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
他正欲放下食盒,卻發現方才拿食盒的手沾了些塵,「你…又是翻牆進來的?」
「你說呢?段侯府不歡迎我,我還能大搖大擺走進來不成?還是跟蔡羽鈞一樣,跟著你進來?」
「……」三句話不離蔡羽均,段行璵覺得暗嘆這人的情意竟不知不覺中這麼深切了,可惜蔡羽均不喜歡他。
「昨日宴會剩下的宮餅,順手帶出來的,你不吃便扔了。」
「……哦…」他這般口是心非,段行璵也不知如何招架,只好乾巴巴地說,「多謝。」
「我不要你的謝謝。」
「……那你想要什麼?」段行璵脫口而出,又頓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這人喜歡蔡羽均,可是他無法幫助他。
他的任務是幫助蔡羽均和樓知昧在一起,而且他私心也認為樓知昧更適合蔡羽均,最重要的是,蔡羽均喜歡樓知昧。
他仔細斟酌了一番,低眉道,「你是皇子,我的東西不一定又入得了你的眼。」
謝時玦怕再多待一秒就要暴走了,偏偏面前的人不知道貓咪已經炸毛了,連給他順一順毛都不懂得。
他大步流星出門,直至圍牆邊,跳上去又落地的瞬間,心臟也往下沉了幾分。
「公子,九皇子怎麼了?」阿茅跑進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