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無理取鬧,怎麼了?」
段行璵看到旁邊的蔡羽鈞見鬼一般地看了過來,他只好收回銀子, 「行。把湯婆子還我,這湯婆子比糖炒栗子貴。」
誰還沒有點脾氣了。
謝時玦把湯婆子藏進袍子裡,「想要自己來拿。」
「那你想要銀子也自己來拿嗎?」
謝時玦看著他,認真道,「你要我親自去侯府拜訪也可以…」
「……」
段行璵無奈,心裡暗嘆這人怎麼這麼幼稚。他轉了過去。
身後又傳來聲音,「不拿就是給我了。」
段行璵沒理他。
沒逗到人,謝時玦的臉在他轉過去的一瞬就沉了下去。
今日有騎馬課,段行璵吃了午膳就往馬場去。皓羽和驚鴻都沒在,邱宏錚幫他選了一匹馬。
他牽著黑色的馬,卻一點興致都沒有。
學子們都兩兩練習起了考試的專案。謝時玦也過來了,不一樣的是他身後沒有跟著驚鴻,也沒有牽著皓羽來交給段行璵。
一見到他,段行璵轉身牽著馬就走。
「你跑什麼?」他跟了上來,亦步亦趨。
「沒跑。」
段行璵手握著繩子,糾結地攪動著。
方才人多他不好意思問,這會兒大家都忙著練習,沒人看他們。
他上上下下把謝時玦看了一圈,輕聲問道:「身子可完全好了?」
他蹙著眉,略有些嫌棄:「也不知道多穿點。」
穿這麼好看給誰看。
謝時玦愣了一下,旋即緩緩笑了。
「今兒個起來天不冷。」
「身子沒事了。」謝時玦走近了一步。
段行璵下意識別過臉,手掌捏緊韁繩。
「璵兒……」他的嗓音黏黏糯糯的,「你在關心我對不對?」
謝時玦是那樣貪心的人,容易得寸進尺。
也就是這樣的他,能夠輕易抓住段行璵的軟肋。
段行璵無奈,正要說話,一直牽著的馬突然奔跑了起來,他抓著韁繩被扯著往前一傾,繩子摩擦他的手掌,留下一道口子。
「嘶——」
「璵兒……」謝時玦牽起他的手仔細檢視。
謝時玦的手很涼。段行璵記得,第一次學騎馬的時候,他摔了下去,那個時候謝時玦的手指是有溫度的。
學裡的飼養員已經牽著那匹馬回來了,「段二公子,你的手受傷了嗎?」
謝時玦的臉陰沉得像山雨欲來的天空,「去處理傷口。」
段行璵想把手抽回來,「不用了,就一點小傷。」
謝時玦卻不鬆手,「學裡有大夫。」
段行璵還想拒絕,卻聽到他嘆了口氣,「聽話,好不好?」
手指纏繞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捏了捏,謝時玦的動作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但又那麼堅定。
學裡的大夫是從太醫院出來的,傷口也不深,處理起來倒也不難,但也禁不住某人過分的擔憂。
段行璵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旁邊站著的謝時玦臉更黑了,但因著這大夫年紀大了點,謝時玦開口的語氣還算和善,「輕點。」
李大夫看了他一眼,「只是皮外傷,無須過分擔心。」
謝時玦似乎有些不滿,但只是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傷口其實有點疼,但段行璵儘量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
只在某種黑漆漆的液體倒在裂開的傷口上時,他縮了下手指。
「疼不疼啊?」謝時玦這會兒的眉毛擰得比段行璵本人還緊。
終於上完了藥,謝時玦小心地捧著他的手,纏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