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清好像對他時不時的肆意言行也有點適應了,“我也沒有說要做。”
陳陽走到床邊上,撲通一聲倒在上面,含糊地說了一句,“那就行了,我先睡了。”
魏林清慢慢走過去,看著陳陽毫無形象可言的睡姿,他也躺到了床上,本來床就不大,兩個大男人躺在上面其實是有點擠的,被搶了空間的陳陽,不滿地咕噥了兩聲之後,還是收起了手腳,把地方給讓了出來。
陳陽睡得很沉,很熟,自然是沒注意到,他現在整個人是躺在了魏林清懷裡,魏林清攬著他的腰,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一股股的灰白色陰氣往陳陽肚子裡鑽進去。
他的肚子裡好像有個活物一樣,肚皮動了動。
魏林清安撫地拍了拍陳陽的肚子,輕聲說,“乖一點,不要吵醒了你爸爸。”
陳陽肚子裡的動靜立刻停了下來,就好像裡面那個陰胎真聽到了魏林清的話一樣,灰白色的陰氣瀰漫開來,把陳陽跟魏林清兩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良久之後,才聽到陳陽一聲不太舒服的喘息。
這時,魏林清手一抬,灰白色的霧氣立刻收攏到了他身上。
而此時,睡得正熟的陳陽,本來有點發白的臉色立刻好轉了不少,從他身上也湧出了不少的黑色穢氣,被那些灰白色的霧氣包裹著,不一會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陳陽在那個陰河中浸泡過後殘留在身上的穢氣,以及吃了那些葷腥之物後卻因為身上目前的陰胎而無法排出的濁氣,如果不用些手段,慢慢地把它們從陳陽身上抽離出來,遲早會出問題,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丟了性命。
魏林清看著陳陽舒展開的眉目,輕輕笑了一笑,他笑起來就跟周圍的灰白色霧氣一樣,飄飄忽忽的,卻又奪人心魄,最後,他好似忍不住一樣,低下頭,在陳陽嘴上,親了一下。
陳陽似有所感,立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紅色的舌尖,在嘴唇上留下了一點濡溼,那是一種只有嘗過了的人才知道的誘惑,魏林清忍不住又低下頭,在陳陽嘴上吻了起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出了一點異響。
魏林清立刻離開了陳陽的嘴唇,抬起頭,身體一動,人已經出現在了停靈房外,外面只有月光如水般灑落,周圍的一切似朦朧又似清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陳陽隨手扔在地上的那隻沒吃完的烤雞,已經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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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動】
魏林清腳不沾地地飄在半空中;他知道那個偷雞賊還在這附近;不過卻並沒有追上去;之所以不追究;也是因為並沒有在那個東西身上感覺到什麼惡念。他看著地面上那些散發著淡淡腥臭味的黑水,這東西倒是少見得很;也不知道是哪個做下這等孽事。
魏林清甩甩袖子,看了左近的草叢一眼;身體一動,回了停靈房。
他離開之後,就看到左邊那叢一人多高的荊藤一陣劇烈的晃動;從中跳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半蹲在地上,左顧右盼了幾下之後,在地上幾個敏捷的跳躍,往墳地那兒去急速跑去了。
陳陽醒得挺早,大早上的六點就睜開了眼,看了下時間,覺得還早,就又睡了個回籠覺,這一段時間算是他自從十六歲到外面打拼以來,最悠閒的一段時間。以前總覺得累得慌,現在卻覺得這麼閒著也不是個事,心裡總有點落不到底。
對於這種心態,陳陽用一句話概括了,那就是——人性本賤。
陳陽硬是捱到了八點,才慢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來,此時太陽早就曬屁股了,紅通通的一輪日頭往山頭上灑下光和熱,遠遠地看上去,流光溢彩,雲遮霧繞,竟然有點桃園勝景的味道了。
陳陽一邊蹲在石頭上刷牙,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