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子長得是真俊。
姐兒都愛俏,他長成這個樣子就算是個窮先生,想來府裡的姑娘也有願意嫁給他的。
謝慧齊一看過人就奔進青陽院,跟齊老太君交頭接耳,“祖奶奶,又給找了一個才學好,相貌好,家裡也不俗的,你說給府中哪個姐姐妹妹好?”
齊老太君以為她擠過來是給她說什麼好玩好笑之事,聽到這個,失望地抬起老眼,道,“祖奶奶怎麼知道給誰好?給誰都行,你看著辦罷。”
見她也不跟她說有意思的事,無趣地扁扁嘴,拍了下給她說外面趣事的丫鬟,“你接著說……”
謝慧齊見她不管,又去問國公夫人,國公夫也是不管,淡道,“你看著辦。”
又一個不管的。
但這麼好的夫婿人選謝慧齊也不敢亂定,主要是這位公子學識已經過了長公子的眼,外表又耀眼,家世還不俗,他就是不是出身京中名門那也是來自響譽一方的家族,也就現在他選了國公府,落到了國公府手裡這婚事才有可能,她豈能隨隨便便就訂了?
謝慧齊硬著頭皮去問了二嬸。
齊項氏一聽她把那貢士的名字來歷說道清楚了,眉頭一斂,久久沒有說話。
良久,見面前的小媳婦連頭都不敢怎麼抬,她方才勉強地道,“你做主罷。”
選誰她都不樂意。
她哪個都看不順眼,自然也看不得她們以後好過。
這貢士如若有小姑娘說得這麼好,嫁了他以後若是成了一方大員夫人,她會氣得胸口難受的。
就是現在只光知道她們這些人中有一個會嫁給這麼一個好的,她心中就已經憋悶了。
“二嬸……”謝慧齊欲哭無淚,去拉她的手。
齊項氏狠狠瞪了她一眼,“撒嬌也沒事,我一個都不喜歡,哪個嫁我都不願意。”
她毫不掩飾她對這些庶女們的厭惡。
她毫無遮攔,謝慧齊反倒無話可說,嘆著氣道,“那我自個兒定了,以後若是您不滿意,您就打我罵我罷,反正是我做的,好漢做事好漢擔。”
齊項氏聽她還敢說自個兒是好漢做事好漢擔,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捏著她的小臉蛋罵,“你到底是誰家的媳婦?這心怎麼就偏不對地方?”
“我是您齊國公府的媳婦,”謝慧齊也不動,讓她捏著臉,好聲好氣地道,“您不替孩兒做這個主,孩兒只好做這個主了。”
她軟聲軟調,齊項氏聽了也不好太為難她,遂就只冷哼了兩聲。
過了一會,見她還不走,還幫她算起這公中的用度來,她斜眼看了她兩眼,也懶得理她,等到她坐了一會,把手中的帳面算清楚了起身福禮要走,她才張口冷冷地說,“給我幾日我想想罷。”
謝慧齊一聽,歡天喜地給她道了個再恭敬不過的萬福,“多謝二嬸,二嬸您真好。”
齊項氏是總算再一次領會了小二郎的甜嘴是隨了誰的了,哼哼了一聲就朝她揚手,“趕緊走,看著你我就眼睛疼。”
等她一出了廳門,齊二夫人還罵了一句,“吃裡扒外的傢伙!”
罵歸罵,但齊項氏也知道她這侄媳婦為何要把這事交到她手裡。
這謝家的小狐狸怕也是怕選了個她不中意的刺她的眼,以後若是出息了可能還會反噬她,所以把這等於是賜恩的事放到了她手裡來,這婚事如果是由她做主定的,無論嫁出去的是哪個庶女,不管她心裡怎麼恨她,她都不可能對她這個為她訂親的人不恭。
就是吃裡扒外,也算她還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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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開始就是殿試前的複試了,等到複試過了,才可能參加四月二十日的殿試。
若說在這大忻朝參加個殿試中個進士是真不容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