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膳未用,就讓下人把膳擺在了她身邊。
謝慧齊看著他吃著,自個兒在那猛咽口水,她自醒來一直在吃流食,吃的是挺多的,但沒什麼味,她丈夫吃的可就豐富多了,也香多了。
她吃不了,就唆使著小齊望去跟他阿父去,讓他幫她的吃回來。
齊望是所有孩子中最聽她話不過的那個,聽母親吩咐,也不用婆子侍候,自己拿過自己的專屬小碗,搬過板凳,自己添飯,自己拿筷子自己吃。
謝慧齊一直在看著他,見他乖乖巧巧,動作雖然慢一點,但有條不紊一點也沒出錯,她也是笑了起來。
孩子性子慢,但她也不是急躁之人,好好精心耐性地養著,長大了也會有另一種出息。
他不是長子,用不著跟他哥哥一樣風風火火,雷厲風行。
這世上大多的事,不管是養人還是養花,只要付出耐心,都會得到最美的結果。
等到齊望踩著小凳子坐上父親身邊的高凳後,謝慧齊就朝國公爺獻寶,“國公爺,你看咱們兒子聰不聰明?”
齊君昀看了一眼最喜愛誇小兒子的妻子一眼,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隨即,還摸了摸齊望的腦袋。
齊望的小臉頓時紅通通的,極其羞澀地低下頭吃著他碗裡的飯,因想著得到父母親的喜愛,他把飯扒得很是大口,特地表現了一番。
“不急,慢慢吃。”齊君昀調整了一下他握筷的資勢,淡笑著道。
“嗯,阿父。”齊望朝父親甜甜一笑,低下頭安心地吃了起來。
謝慧齊也是偏著頭看著父子倆吃著飯,中途忙完手頭的事齊容氏過來了,謝慧齊一見到她進來就高興地叫“娘”,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跟她一塊兒看著這父子倆吃飯。
齊容氏在她身邊坐了一會,也是看著那食不語的倆父子看得傳神,一會,媳婦伸出手來與她五指交岔,齊容氏覺得自己那常年冰冷的胸口慢慢地熱了起來。
她沒去看兒媳,只是輕輕地拍打了下她的手。
媳婦敬愛她的心,她一直是知道的。
膳後,齊容氏帶了小兒子去睡去了,謝慧齊見到洗漱好的丈夫過來了,睡了大半個白天,這時候精神甚好的國公夫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多嘴,開口問他,“哥哥,現在宮裡如何了?”
齊君昀正在檢視她腳底湯婆子的溫度,聞言只淡淡地淺嗯了一聲,等到檢視後躺在了她的身邊,才淡道,“從頭清洗到腳,這次近一半的內侍都叛變了。”
“啊?”都叛變了?
“嗯。”齊君昀看她一臉不敢置堆,低著頭彈了彈她飽滿的耳垂,隨口輕應了一聲。
她這兩天精神好了許多,眼看會越來越好,他也就心安許多了,宮裡皇帝雖然看著他也是一臉的陰戾冰冷,但到底他就是還想防著他,但還是在百官面前令百官聽令他的。
皇帝做了最好的選擇,齊君昀也就把那份對他的冷意掩了下去。
“為何啊?”謝慧齊見他不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她太好奇了。
“之前的內府大總管黃叄,你有印象?”
“那個我跟你說個,挺高大的公公?”謝慧齊確實記得,黃叄是皇帝在清洗俞皇后在宮中勢力後抬上來的大總管,這時候她也是忍不住又道了一句,“他也叛變了?”
“嗯,由他帶的頭……”齊君昀淡道。
“呀。”謝慧齊見他說一半又不說了,推了推他,“哥哥你說完整點,別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
齊君昀無奈地看著這時候都不忘多嘴的妻子,搖了搖頭,接下來把話說完全了,“黃叄跟俞皇后有一腿,審他時,他道是要為俞皇后復仇。”
謝慧齊眼睛剎那瞪大,啥?皇后娘娘跟太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