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認知,蔣婷的心痛得抽搐起來,同時一股怨氣也從心裡發酵,她冷冷的說:“你不必這樣,有什麼就直接問好了。”
楚鈞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把親子鑑定報告推給蔣婷:“你欠我一個解釋。”
蔣婷怔怔的看著報告書,卻沒有開啟,她對楚鈞說:“你憑什麼要去和我兒子做親自鑑定,楚鈞,你憑什麼?”
楚鈞也火了,蔣婷這樣的態度完全勾起他已經忘記了的怒火,他厲聲道:“你說我憑什麼?憑你從我這裡偷走一個孩子,憑你不聲不響的就和別人結婚!”
蔣婷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臉上泛起紅印子,她激動的站起來,慌亂的說:“我要回家,孩子還在家裡。”
楚鈞一把拉住了她:“蔣婷,孩子有保姆,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你想知道什麼?知道我是如何利用這個孩子嫁人豪門6年後被人知道不是親生的故事嗎?”蔣婷忽然暴躁起來,她秀麗的臉扭曲著,像一匹狂躁的母獸。
楚鈞黑而亮的眼睛直視著她,口氣異常堅定:“既然我是孩子的父親那這些就不是你的**,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真相。”蔣婷忽然大哭起來,她抱著頭跌坐到沙發裡,把十指深深的插入到濃密的發裡,似乎想透過頭皮挖去那些不好的記憶。
楚鈞把紙巾盒拿到她面前,“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須知道。”
好一會兒,蔣婷才平靜下來,她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痛苦的說:“其實一切很簡單,當我媽砸上了全部家當讓我出國的時候,我就有預感我們會分手,但是我還抱有美好的希望,希望等我留學回來你已經是知名大律師,那樣我媽就不會嫌棄你了。出國前那些日子我們都太瘋狂了,以為透過柔體的靠近就可以打敗一個太平洋的距離,你還記得我走的前一天晚上你沒帶套嗎?”
說起這些往事他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屬於畢業的季節,空氣中全彌散著離別的憂傷,那年蔣婷大學畢業要留學美國,楚鈞卻在本校讀研,屬於象牙塔的愛戀是那麼純真卻又不堪一擊,他們執著著想和命運對抗,卻終逃不過分離的命運。
她走到前一天,本來說好不見面的,楚鈞也不會去送她,一是她媽不喜歡楚鈞,二是怕見到更難受,可是楚鈞實在忍不住,他連夜跑到她家樓下,就在她房間的視窗下面站了半宿。
若不是下雨她不會去關窗也不會看到他,看到他站在雨裡傻傻的模樣,她幾乎是瘋了一樣從家裡跑出來,他們為了躲雨在小旅館裡開了個房間,卻又忍不出最後一次肌膚相親。
楚鈞皺眉,語氣卻不由的放軟“那次你不是說去買毓婷嗎?”
“我忘了,我以為就那麼一次不會巧得中獎,可是到了美國兩個月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可我該死的去的是南達科他大學。”
楚鈞陡然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美國曾經是一個法律禁止墮胎的國家,雖然有後來的羅伊案讓國會修改了法律,從1974年開始墮胎合法化,但還是一直有強烈的抗議者,作為基 ;督徒的國家,他們認為生命不能被隨意剝奪,更有一些州完全和國家的法律背道而馳,不允許墮胎,否則施行手術的醫生和醫院都要獲罪,比如蔣婷去的南達科他州。
蔣婷繼續說:“我那時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而且手裡也沒錢。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頭髮一把一把的掉。也許我再成熟一點不會沒有辦法,可是當時我真是沒有辦法,我不敢對我媽媽說,更不敢和你說,楚鈞,你,你根本就不會明白我那時候的心情,我決定我整個人要瘋掉了……”時隔多年蔣婷一提及往事整個人都瘋狂起來,她就像被逼到懸崖邊兒上,艱難的尋求著一絲生的希望。
楚鈞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