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開著她那輛紅色的甲殼蟲來的時候安璟正在家裡烤餅乾,一壺剛做好的花草茶放在陽臺的小桌上,聞著滿屋子的奶油巧克力味兒關悅簡直要流口水:“安璟,我們家鈞鈞哪是娶了個媳婦兒,簡直就是娶大廚媳婦。”
安璟摘下隔熱手套,擦了擦冒薄汗的額頭:“媽,別誇我,我會驕傲的。”
關悅搓搓手:“你可以驕傲的,我估計在你家喝完下午茶我回去胖2斤,但是胖也要吃。”
安璟非常喜歡關悅的隨性,她把餅乾裝在漂亮的盤子裡也端上了樓。
他們一邊吃一邊聽關悅說旅行中的趣事,然後給她看照片,關悅是跟團去的,在旅途中認識一個南方的小老頭,關悅說:“他和我說找老公一定要找他。”
安璟問:“為什麼呀?”
“他說他是考古學家,越老的東西在他眼睛裡越值錢。”
安璟大笑:“他這什麼意思呀,媽,你肯定不理他了吧。”
“當然,我有那麼老嗎?以後有他的地方我必須在500步以外,我這麼青春靚麗的,和他不合適。”
兩個人愉快的聊著,一點都不像婆媳倒像是閨蜜,關悅平時忙這次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就拉著安璟說不停,當然圍繞的話題差不多都是楚鈞,透過關悅的話安璟瞭解到楚鈞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比如他艱苦的童年,一個有語言障礙的孩子是怎麼成為一名大律師,這簡直就像個勵志故事,同時她也心疼,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關悅給安璟帶回一臺索尼的單反,兩個人都是電子產品白痴,擺弄一頓也搞不定,正研究著,家裡的電話突兀的響了。
做了女主人快2個月了,家裡的電話其實很少響,一般都是物業打來的,安璟接了後一頭霧水,她問關悅:“媽,楚鈞永福路房子的鑰匙您有嗎?”
關悅站起來:“有啊,怎麼了?”
“那邊的物業說水管子好像爆了,樓下在找呢,讓我們去處理一下。”
關悅抓起包,“那趕緊的,正好鑰匙在我包裡,我本來是拿了交給你的,這處房子是鈞鈞前些年買下的,沒怎麼住,現在都升值了,我還想著來問問他想怎麼處理,租肯定不租,我們家又不缺那份錢兒,不如賣了再買個大的,讓你父母搬進去住。”
安璟很感動,本來謝家辰說要送家裡套房子的,可是現在他和姐姐鬧成這樣肯定是不要了,其實就算楚鈞真送房子自己爸媽也不一定會接受,但是這話才婆婆嘴裡說出來就覺得特別暖,人家家裡都為這些事爭得頭破血流,可他們家卻什麼都想在安璟前頭,這是修了幾世的福氣才能修到?
關悅開著車他們很快就到了那裡,安璟直接用鑰匙開了防盜門,剛推開裡面的門,一道冰涼的水流就呲兒她臉上,冷的她打了個哆嗦,“媽,有人!”
關悅緊跟著進來,她看到一個穿著灰藍色毛衣的小男孩正端著水槍瞄準,小男孩白白淨淨的,高鼻樑薄眼皮兒,一幅不馴服的小野馬模樣,關悅給這孩子嚇住了,手裡的包和車鑰匙譁拉拉掉在地上。
廚房裡的蔣婷聽到了聲音馬上走出來,她大聲喊著:“jone,你又頑皮了!”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關悅,關悅也看到了她,兩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關悅的情緒變化很大,從震驚到更震驚再到憤怒然後困惑,她看了看小孩又看看蔣婷,然後回身拉著安璟說:“你看我這記性,把房子租出去都忘了,真是的。”
安璟不傻,她雖然不明白關悅的情緒變化為什麼這麼大,但是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她平靜的看了蔣婷一眼說:“我們是想來通知你,樓下的人說漏水可能是你們的水管爆了,請檢查一下。”
蔣婷忙讓開地方:“那請進,是這樣的,這孩子在洗手間玩水玩的,我正在收拾,對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