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剛入宮的時候起,她的未來就已經註定好了。
自殷封容來宮中探望過她後,加上之前殷封容對秀錦的百般愛護,這皇宮裡頭已經傳開了皇上視貴妃娘娘為掌中珍寶的事兒,就連未來的準皇后娘娘都比不上。
昨日殷封容走後,尤姑姑就同秀錦說近日來要多加小心,秀錦一直聽慣了尤姑姑的忠告,便順著她的話下意識的點頭應承,許是尤姑姑看出來了秀錦的心不在焉,便又反覆同秀錦嘮叨了一遍適才的囑咐,奈何秀錦就像是魂遊天外,一個字都聽不進的樣子,最後連尤姑姑也是無奈了,但又怕深問反而會惹起她的警惕心,終歸還是沒再說下去。
翌日,秀錦仍是告病在床,身子雖說比昨兒要好多了些,但論起與平常相比,還是較為虛弱。加之秀錦也想趁此機會假裝不適,能拖上幾日不被人來打攪那就多拖幾日。因那一日他臨幸她之後,宮裡就有諸多嬪妃想要來道喜恭賀,可更多的恐怕是心懷鬼胎,不安好意,正好她也厭煩去敷衍打交道,就同尤姑姑說了,讓她處理這些來送禮的嬪妃們。而尤姑姑考慮到秀錦目前的狀態確實不佳,也十分盡心盡力地把這些人給打發走了,以免攪了秀錦的休整時間。
到第三日的時候,殷封容又過來了。
此時的秀錦身子已經大好,怎麼說殷封容派了御醫開了幾副大補健身的藥,便是硬生生短短三日就把她的身子給養了回來。
秀錦那時才剛用過早膳沒多久,正在高掛的日頭底下曬著討一點暖意,這曬著曬著,就不留神便睡了過去。
又是這樣的時刻,有人悄然走近她的身邊,騷她的鼻樑,秀錦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這就把自己給打醒了。
看到殷封容俊朗熟悉的面孔時,秀錦竟出奇的不感到一絲驚慌,也沒有像以往一般嚇了一跳,反倒是十分平靜地睜著眼睛,仿若天上星辰般的閃亮眸光直勾勾地望著殷封容,直到男子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秀錦猛然張大了瞳孔,臉上出現了姍姍來遲的驚嚇。
他還以為她真的是進步了,原來方才是她誤認為是場夢,因而當自己的手碰到她時確定了自己真實的人這才感到驚慌。
誒,真是沒什麼長進。
但他不也就喜歡她這種天然不加掩飾的模樣麼?思及此處,殷封容突然彎下腰來,就像是已經演練過無數遍的場景,他的唇角輕輕地貼上了她的嘴唇,將她後知後覺的一聲驚呼給掐斷在襁褓之中。
待他從她的唇上離開後,秀錦愣神不動,好似呆成一個木頭人,而殷封容似是已經習慣她總是這樣發傻,便也未曾說她什麼,便靜靜等著,等到她遲鈍的回過神來後,才輕輕一笑,望著她略顯詫異的眼神,嘴角噙著一絲滿懷寵溺的溫柔,對秀錦溫聲說道:“你呀,總是這般懼怕於朕,朕難道待你還不夠好麼?朕又不是老虎,會把你給吃了。”
怎麼就不是老虎了?秀錦心裡幽怨地念到,前幾日夜裡把她吃了的不正是這隻老虎麼?
看她一臉委屈不已的表情,殷封容想笑又怕笑出了聲會令這種容易受驚的小白兔嚇到,便憋住笑,只同她柔聲道:“好了好了,朕下一回定會待你溫柔許多,不讓你再這般痛了。”
曾經森然陰冷的男人如今卻這般暖若春風,這已是對秀錦的極大幸運。
望著眼前這樣神態的男人,秀錦只覺得之前那種心悸的感覺又莫名其妙的從心底裡滋生出來,從而影響了她的整個身體。
她只覺得渾身都彷彿被一股熱流給緊緊包裹住,讓她的臉蛋都熱得有些癢,秀錦自覺不能繼續注視這個男人的眼睛,那眼睛裡好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她的全部注意力,這種感覺讓秀錦慌張之餘竟然多出了一絲絲不可言說的甜蜜。
天啊……難道她真的產生了像尤姑姑所說的……男女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