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你狠地殲詐。”呂錦城搖著頭,放下茶杯起身,“我再給她打一針,就回去處理此事。”
任以秦抬眼看了呂錦城半晌,還是問道,“還有打針的必要麼?”
呂錦城沉沉地凝視著任以秦,“當然,我不能讓任何威脅留在你身邊。”
“她本身就是個威脅。”任以秦笑,有些桀驁地道,“如果連這樣的小威脅我都不能應對,那麼我還是任以秦麼?”
“我只是不喜歡冒險。你還在恢復期,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反彈,我必須加倍小心。”
“自衛是人的本能,就算我又發病,也知道躲避危險。”
呂錦城搖頭,“那樣的你太善良,太……心軟。我不能冒險,任氏集團更不能。”
“你這麼一說,我真想看看發病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尊榮。有機會給我錄影吧。”任以秦似認真又似玩笑。
“如果你真那麼想看的話,把這個任務交給楚亦。我的話,做不到。”呂錦城說完,冷著臉上樓去了。
任以秦聳了聳肩,不知手裡何時多了片薄刃刀,精心地擦拭起來。
做不到麼?發病的自己,很不符合你心中領導的形象吧?可即使這樣,這麼多年來,你依然不離不棄,也從來不肯放棄。
錦成,這樣的你,求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都是這樣陰暗冷酷的人,就算這樣靠在一起,還是這麼的冰冷……
自從呂錦城給於時苒打過針之後,於時苒就一直在睡覺,這一覺睡到天矇矇黑才醒過來。
翻身坐起來,卻覺得渾身無力,耳朵裡嗡嗡亂響,“感冒了麼?”
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沒發燒。
坐在*上愣了會兒,情況好了很多。
琢磨著也許是睡得太久了,她也沒在意,爬起來肚子開始叫囂。
下樓,她直奔廚房,見張媽不在,就自己找了麵包開吃。
張媽回來,看她吃冷麵包,趕緊搶過來,“哎喲,姑奶奶,還是涼的怎麼就開吃了。餓了吧,我給你熱熱。”
說起來,張媽也覺得納悶兒了,因為任以秦臨走的時候交代她,不準叫於時苒吃飯,也不準送上去,餓了讓她自己下來吃東西。
先前,她還擔心於時苒即使餓了也不會出來吃東西的,沒想到,這次還真的下來了。
“於小姐,你看起來好多了,真是太好了。想吃什麼,說說,張媽給你做。”
於時苒心頭一暖,站在原地看了張媽半晌,“雞蛋麵。”
“好好,你先到外面坐著,我做好了,給你端過來。”
於時苒天真無比地笑了起來,齜著牙,“不,我們一起做。媽媽也會……”
是,她最愛吃母親做的雞蛋麵,但是,再也沒機會吃了。
想哭,可她卻沒有哭的勇氣,更不能哭。
“好,好。”
張媽見她堅持,也不好再推。
張媽是個聰明人,心裡雖然十分好奇,可她並沒向於時苒問為什麼會那副樣子被任以秦抱回來。
很多事情,都不該問,在這些大戶人家,更要把嘴巴管好。張媽做了那麼多年,這個道理自然懂。
熱氣騰騰的雞蛋麵一出鍋,於時苒就又一次想起母親。不由自主地就盯著雞蛋麵發起呆來。
張媽以為她又犯病了,趕緊把面放下,問,“於小姐,你沒事吧?可別嚇我。”
眼見著她好了很多,又突然變回原來的狀態,那就不得了了。
於時苒回神憨笑一聲,“沒……沒事,就是覺得累,還出了好多汗,你看”說著把臉伸到張媽面前,食指指著自己的腦門,“都溼了。”張媽也覺得奇怪了,說起來,於時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