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拍了兩下寒霜的頭,它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發脾氣了。
祈瑛也終於找到機會湊近她,“昭華,你快下來吧。”
她還沒說話,夏乾安卻是不在意的說,“三公主,你不用擔心,凰兒的騎術可比她大哥還好上幾分呢。”
“可是……”
祈瑛還想說什麼,夏乾安先急了,“我是她爹,還能害她嗎?”
眾人一聽也有道理,夏乾安不可能害自己親閨女,再說有他護著,誰還能傷到昀凰嗎?
只能說她打造的病美人人設太成功了,讓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不過她已經計劃好“痊癒”了,這只是第一個改變而已。
雖然過程曲折一些,不過她還是如願跟隨平安王一起進入獵場了。
這皇家獵場確實很大,這麼一會兒時間其他人已經完全跑沒影了,還好有九九這個定位地圖在。
“主人,太子和夏雨嫣在您十點鐘方向三公里的位置。”
四皇子和塔娜不可能現在動手,昀凰也沒必要過去打擾二人培養感情,她帶著夏乾安不遠不近的跟著,時不時抓幾隻驚慌逃竄的小兔子。
那些大型猛獸在獵場內圍,外圍只有這些人畜無害的小傢伙。
她沒有奪魁的打算,那樣太顯眼了,就算要恢復健康也應該循序漸進,至少要在旁人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或者有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不過她讓夏一幾人混進平安王府的隊伍裡了,就算她不能親自動手,這魁首的名頭也必須是平安王府的,可不能丟了平安王和冠軍侯的臉。
第一天,她帶回營地三隻小兔子,神態無異,沒有發病的跡象,反而還神采奕奕的。
第二天,她帶回來一隻剛剛滿月的小鹿,精神依舊大好。
第三天,祈瑛不放心的跟過來,看著她立於馬上、百步穿楊,英姿颯爽的模樣像極了平安王。
第四天……
第五天……
……
這幾天祈瑛一直跟在昀凰和平安王身邊,從剛開始的擔心她的身體,到後來的自責悔恨。
祈瑛想,如果當年昀凰沒有掉入池水之中,她一定可以活的更加瀟灑自在,成為京都中最嬌豔的那朵玫瑰,或許會是天聖王朝第一位女將軍,在歷史上留下輝煌璀璨的一生。
可惜沒有如果,是她自己親手埋葬了這朵玫瑰。
她的情緒被昀凰和夏乾安看在眼裡,兩人都沒有出聲勸解。
那件事她也有責任,年紀小不是她脫罪的理由,昀凰也沒有代替原主原諒她的權利,做錯事就該接受懲罰,悔恨一生是昀凰給予她的處罰。
而夏乾安也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表面裝作不在意罷了,實際上內心還是在意的,畢竟自己好好的女兒就這樣被毀了一生,哪怕是尋常百姓也不可能不在意吧。
別說皇帝對昀凰的寵愛、補償什麼的,他只是透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愧疚的心好過一點而已。
轉眼間到了秋獵的第十天,那些潛伏已久的人也按耐不住了,而現在也正是眾人身心俱疲、防備鬆懈的時候。
這天早上,昀凰照例跟在祁頌和夏雨嫣的身後,透過系統地圖監控二人的一舉一動。
還沒等她找到藉口提醒夏乾安,他已經先一步察覺出不尋常,對於征戰沙場幾十年的人來說,這是最基本的素養。
這樣也好,省的她浪費口舌了。
“凰兒,待在爹爹身邊別亂走,這裡有些不對勁。”說著,夏乾安拔出腰間的長刀,警惕的觀察四周。
“太子和妹妹在那裡。”昀凰指著前面,果然能看見二人的身影。
當下夏乾安也反應過來了,這些人八成是衝著太子來的,而夏雨嫣還在太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