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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她赧然低下頭,“睡著後的事自己控制不了,何必當真呢。抱一下就抱一下,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國師別放在心上了。”她自己是看得很開的,這種事拿來和美人出浴相比,有可比性嗎?根本就不算事!

國師偃旗息鼓,既然她這麼說,也就不用擔心自己昨晚的小動作暴露了。他把柳枝一扔,進去找曇奴吃早飯了。

各自收拾停當,蓮燈囑咐曇奴留下,自己別上了腰刀和鐵片袋子,打算出去打獵。國師興致不錯,表示願意一同前往,她想了想有點為難,“在林子裡跑很辛苦,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你留下曬太陽吧!”

國師根本就不聽她的,自顧自道:“本座想舒展舒展筋骨,你打你的獵,用不著顧忌本座。”

蓮燈知道勸說無用,便同曇奴道別,帶上國師出門去了。

樹林離小廟有段路,步行要走上兩盞茶。蓮燈在前國師在後,她不時回頭看他一眼,他負手慢慢踱著,清早的露水打溼了他的袍角,他悠哉的模樣很是從容閒適。

蓮燈和他不同,她要密切留意四周圍的一切動靜,不管是兔子還是獐子,能打一個是一個。可是這裡奇怪得很,連路走來沒有看到任何動物,穿過小樹林又走了一程,還是一無所獲。

她很無奈,聽見前面淙淙的流水聲,攤手道:“只能去摸魚了,總不好空手而回。國師喜歡吃魚吧?你看你的名字和魚多有緣,臨淵羨魚啊。”

他 的嘴角抽了下,不置可否。蓮燈也不管他,跑過去看,渠水清澈見底,有懶洋洋的線條慢慢搖擺過去。她心中大喜,脫了鞋襪趟下水。四月的天氣雖不冷了,涼水沒 過膝蓋還是有點凍得慌。國師帶著悲憫的目光看她,她抬起頭咧嘴笑了笑,舉著一根削尖的樹枝,開始專心致志捕魚。

她和他印象中的女 人不同,不需要錦衣和僕從,身體好,能吃苦,懂得退而求其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可以活得風生水起。這種性格大概只有那片廣袤的沙漠才能作養出來,談不 上可愛,但是令人欽佩。國師掖著兩手退後幾步,轉身往林子裡去,走了一段聽見空中長嘯,仰頭望,一隻鷹大張著雙翅,在樹冠上方盤旋。

蓮燈抓魚的技巧不怎麼高,幾次撲空,有點傷感。不過熟能生巧,漸漸掌握了要領,居然連著扎中了五六條。她歡喜不已,拿草繩穿起來,手腳並用著爬上岸,到了堤上才發現國師不見了。

林間的風從南邊吹過來,樹梢枝葉婆娑。她愕然站著,不知如何是好。這荒郊野外的,他去了哪裡?他的功力還沒有恢復,不會被人抓住了吧?

她著急起來,顧不上穿鞋,提著魚四處尋找。可是附近沒有人煙,只有灼灼的陽光和奔跑的流雲。她幾乎要哭了,他要是走丟了可不得了,便直著嗓子邊走邊喚,“國師……臨淵……你在哪裡?”

他回來的時候看見她慌不擇路,原本想捉弄她一下的,忽然又狠不下心來了。略站了會兒,衝她揚了揚手,“蓮燈,你不是想吃野雞嗎,本座給你打回來了。”

她嚇得不輕,震驚過後就是委屈,手裡的麻繩一鬆,垂著兩手聲淚俱下,“你怎麼能亂跑呢,知道我多著急嗎!你以為我們是出來遊山玩水的?我們有敵人,到處都有危險你動懂不懂!”

他見她哭得傷心,有些訕訕的。蹲下把地上散落的魚重新穿好,掃眼一看她還光著腳,也不多言,回渠邊把她的鞋找了回來。

國師給女人提鞋,被他手底下那幫人看見大概會驚歪了嘴。他倒沒什麼彆扭,她哭得不成樣子,他居然有種滿足感,至少自己被她需要著,雖然這種需要可能只是因為純陽血。

他把鞋放在她面前,“穿上吧,我不是回來了嗎。”看不慣她那個慘況,捲起袖子胡亂在她臉上擦了兩把。

她的腳扎破了,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