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理?”
青娘嗤地笑了一聲:“三叔公還真是迫不及待,想著坐山觀虎鬥,好從中取利呢!”鄭明德也笑:“三叔公心裡,只怕我還是五年前的我呢,況且這麼幾年在外頭,三叔公覺得,我對大哥大嫂定然是有無盡怨恨,不把這點怨恨發出來,是不成了!”
“那你想怎麼樣?”青孃的話讓鄭明德笑了:“我難道還能如了三叔公的意?不過是聽他在那嘮叨,橫豎我也只想把孃的綢緞莊要回來,等拿了綢緞莊,我們就搬離這裡,任他們在那怎樣爭,都和我們無關!”
鄭明德的話讓青娘面上笑容更深:“我還以為,你要順著三叔公的話往下說呢!”鄭明德用手揉下額頭:“誰也不是孩子了,還要被他當槍使?他和大嫂子,橫豎都有自己的算盤,我偏不如他們兩個的意。”
青娘抿唇一笑,鄭明德剛要說話,喜兒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二奶奶,大奶奶遣人送東西來了!”
青娘命人進來,來送東西的是鄭大奶奶身邊那個得用的丫鬟,瞧見鄭明德,那丫鬟急忙行禮:“二爺回來了?方才大奶奶還說,三老太爺和二爺許多年沒見面了,只怕要說到夜深呢!”
“三叔公畢竟上了年紀,說了會兒,就覺精力不濟,我也不敢太打擾老人家,也就告辭回來了!”鄭明德對丫鬟含笑解釋。
丫鬟不過順口一問,問過了就對青娘笑道:“大奶奶見二奶奶身上衣衫有些單薄,首飾也有些少了。特地打發我把大奶奶原先的料子拿了幾個過來,給二奶奶裁衣衫,還尋出幾樣首飾,說二奶奶不嫌棄的話,就收下,這也是做妯娌們的意思!”
丫鬟說著,身後的婆子已經把手裡拿著的料子、首飾放在桌上,青娘掃了一眼,鄭大奶奶的東西,都沒有差的,那幾樣首飾做工也很精緻。
青娘滿面是笑,對丫鬟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丫鬟面上已經帶著笑,想替鄭大奶奶再說幾句,青娘已經話鋒一轉:“不過大嫂子既然說了,這是妯娌間的意思,那我也就收下。喜兒,過來倒茶!”
喜兒應是走進,那丫鬟面上的笑都凝固在臉上,喜兒已經倒了茶過來,對那丫鬟道:“姐姐請喝茶。”那丫鬟這才回神過來,急忙道:“大奶奶那裡還有事打發我要做,我就不喝茶了!”
青娘曉得這該賞丫鬟錢的,不過青娘索性要演就演到底,笑眯眯地對那丫鬟:“既然大嫂子那還有事要打發你做,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喜兒,替我送送!”
喜兒應是,請這丫鬟往外走,丫鬟自然不能再留,艱難地對青娘重又現出笑容,行禮退下。
青娘轉身就見鄭明德瞧著那幾樣首飾,面上神色似有不對,青娘正要問鄭明德,鄭明德已經拿起一對手鐲:“這對鐲子,是我孃的東西,娘過世時候,這些東西,都有專人清點,原本該……”
青娘感受到鄭明德的哀傷,輕輕地拍拍鄭明德的背,鄭明德點著那手鐲上鑲的珍珠:“這手鐲,想是她們後來改過,這珍珠,我記得該是八顆龍眼樣大小的,一模一樣,淺淺粉色。”
青娘接過鐲子,那珍珠有兩顆米粒大小,潔白圓潤。青娘望向鄭明德,鄭明德收起哀傷:“你說,他們當時那樣算計,那樣翻臉,到底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青娘也回答不出來,或者該說,就算有答案,可這答案,也太傷人!
喜兒送那丫鬟到院門口,喜兒剛想停下腳步,那丫鬟已經上下瞧著喜兒,喜兒會意,跟那丫鬟走出院子。那丫鬟又走了一段路,這才對喜兒道:“我見二奶奶待你,也還好,你可休要忘了大奶奶!”
喜兒已經嚇的要給那丫鬟跪下:“這自然不敢忘!”那丫鬟把喜兒拉起來:“說話就說話,好好的跪什麼?你啊,就是這膽子小,不然早該上去了!”
喜兒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