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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緊閉著嘴，柳眉兒緊蹙，又別開了頭。實在是太苦了，比上回喝的還要苦，無力地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你好著呢！喝了就沒事了……”宛烈揚耐著性子，勸說著。

“一次比一次苦，我一定快死了。太子爺，我死了，你幫葬到山裡去，我喜歡山裡！”白如霜晶亮的眸子此刻只開了一條縫兒，黯淡無光。

“一口氣喝下去，藥要涼了，你不會死的，我說你不會死，就不會死。”宛烈揚加重　了語氣，命令著，捏住她的鼻子，將藥倒進了她的嘴裡，逼得她不得不咽。

“嘔……”紅珠立刻將蜂蜜水送上，又將盆兒端上道：“娘娘，漱漱口就吐了！”

白如霜一感覺到甜，咕咚咚地全都喝了。垂在了宛烈揚的懷裡，她都要死了，這麼甜還不喝，以後就吃不到了，掏蜜蜂她可不會。她又睡著了，宛烈揚只有嘆氣。

外邊傳來了一陣爆竹聲，宛烈揚才想起來，今兒是大年初一，斜靠在床頭打了個盹，聽得吱吖一聲，立刻驚醒過來。應子榮端著吃的進門，輕聲道：“太子爺，奴才給您拜年了，這是皇上賞的，您吃點吧！剛剛皇上還派人來問了娘娘的情況，奴才就說好多了，就是還沒有醒。”

宛烈揚見應子榮也是眼圈黑黑的，也忙了一夜，讚道：“嗯，你做得很好！父皇送來什麼？吃了飯，去趟乾寧宮！”

“好！”應子榮心裡熱呼呼的，太子爺可是極少讚揚人的。將桌子移了過來，將吃的擺上了桌。一股香氣飄進了她的鼻子裡，白如霜立刻做夢吃大餐，可是佳餚怎麼沒有味道，不鹹不淡，不苦不甜，猛得睜開了眼睛。順著咀嚼的聲音，一桌好吃的。舔了舔乾燥的唇瓣道：“我餓了，我也想吃！”

“娘娘，你醒來了！”宛烈揚見白如霜伸出了手，急忙稟退了應子榮，嗔怪道：“你幹嘛呢？記得，千萬別揭被子，我抱你起來靠著，你這女人真是的！”

“為什麼不能揭被子？我燒焦了嗎？”白如霜伸手探了探，原來光溜溜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立刻又退去了，依然那樣的蒼白。突然探問道：“我的孩子呢？”

宛烈揚的筷子頓了頓，回頭若無其事地淡笑道：“這個孩子不情願，被招回去了。下回我們生個情願的，喝點湯，別難過！”

“我不難過，沒有孩子，別人就不會害我了吧！如果我死了，孩子還是要死的。我只是好傷心，為什麼別人要害我呢？她們想燒死我嗎？我現在明白了，這裡的人真的很壞！我的衣服……珠子全都沒有了…”白如霜想著真是心疼，這可是她的家當，她被宛烈揚禁錮著，怕她被人欺侮，想不到，在房裡待著，都這樣倒黴，憤恨地撅起了嘴。

“放心，我會將她揪出來的，所以，讓你平日裡提防著別人，現在知道了吧？”宛烈揚喂著她，隨即又道：“衣服這些東西，全是身外物，全都補給你！”

白如霜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像似在評估，嚥下了菜，緩緩地道：“你最壞，就是因為你，那些人才壞。書上說，朱則赤，近墨則黑，我以後也要壞了。”

“什麼？你個沒良心的，不給你吃了！有點氣，你就來氣我！”宛烈揚自顧自吃了起來，真是一肚子火，他自認從前對她有些過分，現在還不夠好，真是天地良心。

“嗯……好人，快給我點吃的，我的孩子沒有了，嗚……你就欺侮我了……你不讓我去參加年宴，結果有人將我鎖在房裡，想燒死我，難道不是你的錯嗎？”白如霜淚水盈眶，雖然她沒有感覺，可是孩子掉了，身體好深重，不由地嗚咽出聲。

宛烈揚轉過了身，驚詫地凝視著她蒼白的臉，探問道：“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