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方寒凜冽疼惜的眸子:“我該是什麼樣的?”
“張筱漫是天真無邪的,擁有一顆純潔的心,不是和那些人鬼混在一起。”
“呵呵,天真的另一個代名詞叫傻瓜,說的好聽點叫單純,其實就是笨蛋。”大杯咖啡飲盡,還是覺得不太爽立,大拇指與食指擠按晴明穴。
方寒火氣消了不少,皺眉:“你不舒服?”
“沒有。”長嘆一聲,坐下來,斜眸看他一眼:“快上課了,你不是也有課嗎?”
方寒警告道:“不許去,我下課來找你。”
晚上,‘在水一方’樓下,張筱漫步履虛浮,晃晃悠悠正準備上樓,方寒擋住去路,生拉活扯地拽走她:“方寒,你放開我。”
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張筱漫,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張筱漫只覺一陣眩暈,下一刻暈倒在方寒懷裡:“筱漫,你怎麼了?筱漫,筱漫……筱漫你別嚇唬我,別嚇我……”
附近醫院。
“大夫,她怎麼樣?”
“嚴重睡眠不足,好好補補覺,吃點益氣補血的東西,她醒了告訴她,年經也不能這麼禍禍自己的身體,長期睡眠不足容易導致很多重大疾病。”
“我知道了,謝謝大夫。”
她躺在雪白的床上,面無血色,最近經常看她喝咖啡,還以為是因為趕稿導致,卻沒想到她晚上睡不好。撥通婁蘭的電話,瞭解情況:“婁蘭,我是方寒。”
“方寒啊,怎麼了?有事嗎?”
“最近《南風》催稿嗎?筱漫很晚才睡嗎?”
“《南風》沒催稿,不過筱漫又接了別的小說雜誌,最近她不在寢室睡,除了洗漱、換衣服,在寢室根本看不到她。”
方寒喃喃低語,像是在問婁蘭又像是在自問:“她不在寢室?……”
“為了避開陳瀅瀠,她……”
婁蘭下面說了什麼方寒沒繼續聽,怔怔地看著張筱漫,又氣又心疼:“張筱漫,你搞什麼鬼啊?”
張筱漫醒來是第二天中午,看著趴在床邊的方寒,眼眶溼潤,拿起自己的大衣,給他蓋上。
方寒驚醒,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還在乎我嗎?這世上還有你在乎的東西嗎?”
“我當然在乎你。”
方寒怒氣質問:“你連自己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我?為什麼不好好睡覺,這些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上網、聽歌,看電視劇、看小說、趕稿……”說著說著,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落下,跟洛飛分手以後,第一次看見張筱漫流淚,哽咽道:“我害怕,一閉上眼睛就是洛飛虛偽的臉,還有陳瀅瀠嘲笑的聲,我不敢回寢室、不敢睡覺,我害怕從夢裡哭醒,我對自己說過,我的眼淚不會再為他而流,他不值得……”
方寒痛心疼惜,起身坐到床上,擁她入懷:“你怎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自己一個人撐著?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方寒,對不起,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為另一個人難過,那對你太殘忍了。雖然我知道為他不值得,但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難過,最難過的不是事情發生的時候,而是在疼痛氾濫的黑夜……”
“那你也不能這麼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趴在他懷裡大哭起來,哭紅了雙眼,哭溼了方寒的衣襟,幾個小時終於停下來,方寒長長吁一口氣:“哭夠了?”
她點頭:“嗯。”
想了一會兒道:“我去找房子,這兩天先在附近小旅館將就一下。”
“找房子幹什麼?”
“你不想回寢,那就到外面去住。”
“我不敢自己睡。”
“我陪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