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戰亂太久,他們的必要忍受掠奪,很久未作生意了。
那掌櫃二人,見了銀子,心裡便樂開了花。
急忙笑了笑,帶著吟歡、影憐上了天字一號房。
這房裡擺設十分簡單,燭光明亮。
那掌櫃夫人被影憐譴走,屋內只剩下他們。
“憐兒可累?”趕了一天的路,滴水未進,進城後,一直到現在。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調養好了,可不能再這樣了。
影憐搖頭,吟歡便擁過她的肩膀,聞著那股芬芳。
“憐兒,四郎答應你,待這事兒過後,我們就回曉寒山莊,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影憐點頭,倚在吟歡的胸口,享受著他的溫暖。
吟歡負傷
“兒啊!我的兒啊!”街道上,飄蕩著腐臭的味道,還有人們悲傷到極致的聲音。
現在雖是清晨,但卻像夜晚一般黑暗。
吟歡牽著影憐的玉手,走在街道上。
那麼靜、那麼痛……
“老傢伙!最好識相些,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自巷子裡傳來這個聲音。吟歡、影憐好奇,便走進巷子裡。
臭味越來越濃烈,讓人作嘔。
“官爺,求您行行好!這些錢是老身要給老頭子治病的……求您還給我……”那是個衣衫襤褸、滿臉髒汙的老婦人,連日的戰爭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影憐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疲憊、與難過。
“去去去!”那兩個官兵得到好處後,撇下了老婦人離開。
正欲離開,卻被吟歡、影憐二人攔住。
“把東西留下,留你全屍!”
兩個官兵諷刺地笑著,將剛剛掠奪得來的銀子收好,抽出配刀,“大膽!膽敢擋本大爺的去路?抓回衙門!”
伸手欲抓住影憐的玉臂,卻被吟歡用短刃削去了手掌。“啊!”那官兵跌倒在地,疼得滿地滾,另一個官兵的腳顫抖著,拿著刀的手也在不停顫抖。
“你們也配碰她?”吟歡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
任何傷害了影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影憐蹲下身,從官兵的腰間拿回了銀子,交給了老婦人,“婆婆,拿回去給你家丈夫看病吧……”
一襲白衣就如天上下凡的仙女,雖然她的容顏只是平凡,但那雙眸子卻是如黑夜一般,周身散發出高貴的氣息。
老婦人停止了哭泣,“多謝姑娘,老身……老身……的丈夫救不回來了……”
她的丈夫,那個樸實的男人,在她出門尋醫之時便已命懸一線,無力迴天了。
“姑娘,老身只求姑娘一件事,還望答應!”那老婦人平靜的說。
“婆婆請說。”
“我家住在城東西施巷十八號,因老身無兒無女,所以,希望姑娘能將我們合葬,老身感激不盡!”
影憐聽著,便知曉老婦人已起死心,她含淚答應。
老婦人自袖中取出匕首,刺中心臟而死,原本,這匕首是她防身之用,如今卻拿它殺了自己。
突然,冰涼自頸間滑過,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原來一個士兵搬了救兵,吟歡為了救她,受了傷,倒在她的面前,而影憐,也抑制不住傷痛,倒下了。
醒來時,他們倆都在牢房中,因為受傷的緣故,吟歡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四郎……你怎麼啦?”
“憐兒,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這牢房裡溼氣太重,又寒冷,看著影憐的臉色又蒼白了不少,心中疼痛。
“喲,果真是深情,讓本官不得不感動呢?”一個著藏青色官服的人,在侍從的陪同下,來到了牢房。
這官兒姓陳名大同。乃紹州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