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雙膝彎,跪下討饒道:“老爺,我那兩兒子,本來不打算將么妹送走的,你就原諒了他們吧。他們對你,可我和對你樣忠心。”
菸斗錢吸了口煙,大手擺道:“他們可不像你,你經常來我家玩耍,我是知根知底,可對這兩小兔崽子,我確實不放心啦。”
菸斗錢說不放心,其實是不放心悶竇,有悶竇在,他就很難對他的媳婦下手。菸斗錢想除掉悶竇,可又沒有正當的理由。想著悶竇媳婦被老九搶了先,菸斗錢又是心裡暗怒。
菸斗錢這話才出,早嚇得小娃兒磕頭如搗蒜,連連哀求菸斗錢。菸斗錢看在眼裡,心想小娃兒不敢反抗,把他留在這裡當差,其餘的人還是放了家去,但得將兩媳婦孫子也留住,不得讓她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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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斗錢打定主意,朝小娃兒道:“小娃兒,如今么妹已嫁過來了,咱們就是家人。家人不說兩及,喂是放你們家去,但要把屬牛和悶竇媳婦留下,讓她們照顧么妹起居,你覺得怎樣?”
菸斗錢邊說邊想,索性讓他那兩孫子也回去,免得礙事。
啟聖本不打算娶么妹做二房,但事情鬧到這地步,分明沒有轉圜的餘地。他知他爹的脾氣,要是不答應他,不知把么妹怎麼折騰。
昨夜明明見著了仇人,明明可以報仇,可啟聖始終下不了手。老九雖見啟聖從未有過的傷心,但也不知啟聖為何如此。
啟聖雖然全心全意的愛夢露,但他走不出那種情節。守護她數十年,也算是對得起她了。啟聖來到院子中原,早見人把么妹的繩子解下,替她穿戴了身大紅衣服,推到啟聖身邊。眾人朝兩人瞅,別的不說,個文雅姿態,體態偏胖,個卻怯弱萬分,嬌俏可憐,倒是對挺般配的小妻老夫。
十
菸斗錢見兩人模樣可愛,回想起當年他結婚的情景,萬般感慨,走到老三和么妹跟前,抽了口煙,眯縫著眼道:“老三,你可知道當年你爹娶妾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嗎?”
啟聖搖了搖頭,望著菸斗錢吐出的菸圈,迷茫地望向他的鬍子。
菸斗錢大笑道:“傻兒子,老子當年娶小妾,可是從人群堆裡搶來的。哪像你今天,有福不會享。當年你老子做馬賊的時候,可不像今日這般寒磣。”
啟聖不願菸斗錢談起他的往事,菸斗錢那點往事,全是血淚糾整合的歷史,只要想到,盡是傷心事。
菸斗錢說著說著,眼睛開始迷茫起來。他朦朧的雙眼,比啟聖還不知所措。
小娃兒和高腳雞,穿著喜服,坐在旁的椅子上,見菸斗錢在那說話,連忙來扶著他道:“親家,孩子們大喜的日子,你就別回憶當年那點子事了。”
菸斗錢嗯了聲,彎腰在地上磕了磕菸斗,在小娃兒老伴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去。小娃兒和高腳雞,嫁了么妹,總算撈到了身新衣服穿。兩人見菸斗錢對他們不錯,也就把心軟了下來。
以後要線上天混,還得菸斗錢罩著。菸斗錢雖不是個好人,但對他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么妹的臉色蒼白,見他爹孃、哥嫂那副模樣,也只得死了心。她曾想過去死,但死了之後,菸斗錢定不會放過他爹孃和哥嫂、侄子,左右為難,急得將淚往心裡流了好多次,仰天哀嘆,只得從命。
菸斗錢見兩人好事做成,命家丁去北廂裡把瓜子喜糖拿出來,打發給眾人。他吩咐家丁道:“今日來家的人,每人都有份。孩子兩顆糖,十顆瓜子,大人只給瓜子。”
家丁領著菸斗錢的旨意去了。
不多時,菸斗錢見眾人在那哄搶,忙叫家丁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家丁回說在那搶糖吃,他們不過玩兒而已,老爺大可放心。
菸斗錢捻鬚笑了,心想只要給他們點好處,就可收攏人心。日後見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