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用充滿不確定希望的目光望向爹爹,爹爹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微微泛起了淡若不察的粉色,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端來了自己的菜,蹲在我床邊,柔聲道:“吟,喜歡吃辣,但身子有傷,不宜多食。”簡單的一句話後,就把他做的菜放到了我眼睛能看到的位置,我確實是愛吃辣,但愛吃辣和愛吃青辣椒有著明顯的區別,更何況……爹爹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把青辣椒抄成碎沫,又將碎沫抄成糊嘎巴的厲害廚藝呢?更絕的是,你竟然有加水解糊嘎巴的聰明想法!佩服啊,佩服!只不過這盤湯不湯,菜不菜,還飄著黑色鍋底的東西,你真覺得我不宜多食?那好,還是算了吧,我是病號,真的不適合吃辣的……
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將自己的作品,放到我眼前,我當即感慨道,他們這麼做,難道是因為我身體不好,所以暫時不能進食?故意讓我降低食慾?但我真沒聽過哪位病者是不需要提供高營養,儘快恢復體力地!難道是我不懂‘鳳國’女人的身體結構?人家都男子生娃娃,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還是我真的找一幫非常特殊的寶貝們?
朝做得應該是粥吧?可實在又讓我分不清,這是屬於乾飯類的,還是跟粥有那麼一丁點的親屬關係?黏黏糊糊的一大團東西,已經看不出曾經的生命個數,到是滿團結地抱在了一起。我真怕,只需要一口,我這口氣,就交代到此了。而且,最不能讓我理解的是,朝應該是想給我增加點營養,所以,往裡面放了些肉絲。確實,沒錯,確實是純純的肉絲!就是不知道朝是何時放進去的?那肉絲,竟然掛著新鮮的血痕!我很想告訴朝,我沒有外國人的生活習慣,我只吃全熟的肉。
哎……
若燻不用說,人家是待嫁貴妃,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的一雙玉手,千萬不能受一點的傷,不需要學廚藝,非常正常。爹爹是殺手教主,應該沒有哪個殺手教主會輪個鏟子噘個屁股,對著大馬勺創造美食事業的。
至於朝嗎?我們就不用特意分析了,他跟了我十年,就沒見過他做過飯!
哥哥人家從小要飯,不需要做,長大後又有銀票,到哪裡吃不行?怎麼會自己動手做東西呢?要知道做一頓飯的時間,可能已經賺到萬頓飯的錢了。
宗上所述,我將包含了深切關注的目光跳躍到廚房的門簾上,急切的肚子需要,讓我眼巴巴千分期待萬分渴望的守望著紅依綠意的出現,有種待哺小娃兒等奶爸的急切慾望……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出走
眼望著廚房布簾,可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到最後,爹爹轉身進了廚房,端出了一碗做好的蜜汁鴨肉卷,輕輕放到了床沿。
心突然翻了個跟頭,撞擊到受傷的內腹,好痛。
我盯著那彷彿還有些餘溫的蜜汁鴨肉卷,良久。出口的聲音彷彿不是自己的:“他們……他們呢?還有菜要做嗎?他們怎麼不出來?讓他們出來,告訴紅依我要吃熱乎的,不要涼的,讓他重做,告訴綠意,不用幫他哥,我要聽他吹蕭,快點,快點去告訴他們!”
爹爹輕輕蹲下,看著我說:“吟,他們……走了。”
我囔囔自語:“走了?走了……為什麼走?為什麼?我難看了,他們就要離開我嗎?是嗎?”
爹爹輕聲嘆息,若悲秋的風:“吟,爹爹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內心的痛在翻滾,成一波一波的浪,好像要把我淹死滅頂,顫抖的唇仍在自言自語語:“不會的,不會的,他們怎麼捨得我……不會的……不會……”
我一把抓住爹爹的手,儘管用不上力,但仍舊死死攥住,聲音嘶啞的吼道:“不會的!他們不會離開我!難道我醜了,就沒人要了嗎?為什麼?為什麼?”
哥哥忙壓住我企圖直起的身子,激動道:“他們走了,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