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姬表示幸災樂禍之後,淺漁又開始百無聊賴地看車窗外的風景。過了這麼多年,城市的綠化還是和從前一樣差,路邊的樹沒幾棵能比二層樓高,全是些細細弱弱的小樹苗,樹幹上用繩子捆著腳底下還得用棍子支著。天色灰濛濛的見不到一抹藍,就連太陽都看不見影子。哈!連個隔離帶都沒有就挨著馬路建學校!簡直和她當年上學的地方一樣糟糕……猛然,她瞪大了眼睛。
“鼬哥,停一下車!我要下去一下!”
鼬坐在車裡沒有出來。他看著淺漁期期艾艾的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學生。
淺漁的步子很亂,猶猶豫豫的前進幾步又慢慢地往後退,看得出來她沒想好要不要讓對方看見自己。終於在那個孩子一個警覺的回頭之後,她笨手笨腳的躲到了小腿粗的樹苗後面,把長長的黑髮攏到身前,盡力的遮住自己的臉。
鼬眯眼看去。
被淺漁注意到的是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她梳著高高的馬尾,馬尾很長,發尖掃著她背後鼓鼓囊囊的書包。她的校服有點髒,上面全是些簽字筆道,深深淺淺的歪斜在各處。她的褲子很長,褲腳已經拖在了地上,有些地方甚至被踩出了毛邊。她把校服袖子挽到手肘那裡,露出兩條白白細細的胳膊,襯得那一身肥大的校服就像破布口袋一樣鬆鬆垮垮。她低著頭,步子邁得很慢,在三五成群的學生裡顯得格格不入。
這沒什麼特別的。現在正是放學的時間,到處都是學生,為什麼淺漁偏偏盯上了這一個?以她的性子是絕對懶得理會不相干的人的。
正巧女孩無意識的微微轉頭,坐在車裡的鼬倏然收緊了瞳孔。
——或許比現在稚嫩了一些,臉頰上還帶著點肉嘟嘟的嬰兒肥,但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那是淺漁的臉。
淺漁僵硬地站在樹坑裡,看著不遠處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只覺得百感交集都形容不了此時的心情。萬般滋味湧上心頭,是喜悅?是感慨?是惆悵?她判斷不出來。
這是高二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同歲。
17歲就未婚先孕!放在在這個世界的她身上是多麼的荒誕!放在現在的她身上就……至少淺漁越來越覺得沒什麼不妥了。她不想過去見她,就算見到了又要怎麼解釋這一模一樣的臉?‘嘿,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你’?‘看看我都順利攻略佐助還帶球跑了你居然還沒和男生拉過小手呢真是弱爆了’?
這個世界的她心裡裝的不過是父母朋友、學業和小說,單純的不可思議。今天正好是閨蜜生病沒來上學吧?放學沒人陪心情就能low到極點了,真是……可愛。
可是那時候的閨蜜叫什麼名字,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她在那個世界裡不僅有了從沒嘗過的愛情,也看到了不少人性的的陰暗面。
她們從同一個影子裡面對相反的方向走出來,然後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如此,不如干脆永遠不見。
“鼬哥,我們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正在考慮糊二少一臉姨媽巾的可行性。
我是認真的。
雖然到這個時候還沒睡我已經神經錯亂了。
所以結尾文藝亂入了不是我的錯。
對了,高二的時候我和閨蜜把我們倆最愛吃的鐵板燒命名為姨媽巾串……原因記不清了【大概是因為我現在困暈了
↑天啊嚕這貨在說什麼啊邏輯全死光了啊混蛋!
抱歉我真的困暈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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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X界醬和空之暖醬的地雷還有sakigo醬的火箭炮!=3333333=壕求抱大腿好嗎!【撲倒
話說回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睡覺……天已經全亮了,樓下收垃圾的大叔正把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