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嚥進肚了。
狀元與榜眼都沒見著,中宗又問道:“新科第三名探花可在?”
站在進士當中的劉辰趕忙出列道:“陛下,在,在,劉辰在此!”
中宗見這劉辰英俊魁梧,舉止彬彬有禮,不由龍心大悅:“著劉辰遞補為今年的新科狀元!”
劉辰聽罷心中大喜,剛要謝恩,卻聽一旁有人喊道:“陛下,萬萬不可!”
眾位大臣循聲望去,又是李陶,敢情今日麟德殿成了李陶一人表演的地方了。
“陶兒,有何不可?”中宗似乎對李陶出奇的寬容。
“陛下,這劉辰身上有疑點,必須待查清之後才行!”
“有疑點?陶兒,你這話是何意?”
“陛下,我給您講一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你說,你說!”中宗的興致頗高。
群臣也不知李陶藏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齊齊盯著李陶。
“今年科考;有兩個舉子在快到長安的岔路口碰到一塊兒了……”
……
這兩人舉子,一個是從北來的;一個是從東來的。相互通了姓名;就搭伴兒走。走到半下晌;來到一個集鎮;這兒離京城還有一百里地。
東來的舉子累了;想在這兒住下。
北來的舉子望望天空說:“太陽還很高呢;再攆出二三十里地;明天就能進京。”
東來的舉子非在這兒住下不可。
北來的舉子只好說:“仁兄要住就住下;小弟還要再走一程。”倆人就分手了。
東來的舉子走進馬家客店;出來迎的是個不到三十歲;頭上盤著髮髻的女人;長得挺俊氣。這個舉子已經結了親;家裡有媳婦。這回進京;走了半個多月;一到晚上就覺得沒味兒;今兒個見了這個俊女人;色心動了起來。
他問:“店掌櫃呢?”
那女人說:“實不相瞞;我丈夫姓馬;前年去世了;我接著開這個店;我就是老闆;人們都叫我馬寡婦。”
舉子說:“大嫂;就請給我準備一個乾淨房間吧!”
說著;向馬寡婦飛了個眼神兒;馬寡婦笑了笑。
這一笑舉子便迷了魂兒;他想:寡婦開店;準是野妓;等到天黑;就好那個了。 ;天黑下來;舉子吃了晚飯;就在他住的房間門口盯著馬寡婦。直到一更天;馬寡婦才從賬房出來;往她住的西廂房走;舉子躡手躡腳地跟了過來。
馬寡婦進屋回頭要關門;看見了這個舉子;笑著問:“客人;用茶還是用水?只管吩咐。”
舉子也笑著說:“老闆不必裝模作樣;今晚陪我一宿;明天送錢十貫。”
說著就要往屋裡進;馬寡婦也沒阻攔;兩個人進到屋裡。
馬寡婦問:“客人姓甚名誰?到哪兒?幹什麼?”
舉子打個嗝兒才說:“我姓張;叫張九齡;是進京趕考的舉子。”
馬寡婦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脫衣上床吧!”
張九齡樂得嘴都咧成瓢兒了;連忙脫了外衣;又脫內衣。
在他剛露出胸脯的時候;馬寡婦猛地伸出一隻手;在舉子的胸脯上狠狠地抓了一下說:“瞎了你的狗眼!老孃雖是個寡婦;可不是那號**。我那一笑;笑你見了女人就挪不動腿兒。有多少個想佔我便宜的人;我都給他留下了記號。知趣的;趕快回房睡你的覺;明天好趕路。要不;我就喊人啦!”
張九齡低頭看自己的胸脯;留下五道指甲劃的血印兒。他怕馬寡婦真把人喊來;自己就要丟人現眼。只得慌慌張張地穿上衣裳;回到自己房間;忍著傷痛;睡了一宿窩囊覺。第二天吃完早飯上路;到第三天才進了京城。
新科進士放榜後,這張九齡中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