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而讓舊恥未雪再蒙新辱。直到有一天……”
……
那一天,一個婦人帶著女兒來找獨狼拜師,獨狼一眼就相中了她的女兒。那婦人是看了告示才決定攜女兒師的,她原想,獨狼大名鼎鼎,自家的女兒又是一介弱女,無奈她仇怨在心,難敵那人世間的風吹雨打,她只想試一試。
那婦人將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擱在香案上,她要把使她陷入人生苦海的黃白濁物捐給了大佛寺,請獨狼傳授女兒殺人奪命之術,她讓女兒學的也是血腥的本領,她要給師徒倆買一個來世的前程,使兩人今生業緣今生了,不要像滄浪之水,迴圈不已。
獨狼請求宏德主持同意,宏德主持嘆了口氣道:“獨狼,你身雖殘,卻狼心未除,人世間還欠著你一盤肉,佛寺裡容不下你一顆殺心。你去吧,滾滾紅塵中,有刀也有血,刀不見血,不是好刀,血不見刀不是熱血。六道輪迴,不分良賤,天上地下,必有你我,命中緣由,即在腳下。切記切記,阿彌陀佛。”
“師父!待我大仇得報,必隨侍佛祖左右!”獨狼長嚎一聲,扔掉柺杖,撲倒在地,長跪不起。
宏德主持搖頭擺手而去。
獨狼授徒的方法與他人並無兩樣,無非是從基本功做起,由易到難,循序漸進。壓腿,展腰,舒臂,閃展騰挪,爬高溜低,如此三年,那女孩眼見得壯實了。
對女孩家不能像教育男孩那樣,呵斥訓誡,甚至棍棒交加。婦人的女兒玩興大,起初覺得練武好玩,玩厭了,她不願練了。
婦人急中生智,想出一個辦法,把女兒叫到跟前問道:“丫頭,想阿爹不?”
女兒點頭道:“想。”
柳氏又問:“想見到阿爹不?”
女兒點頭:“想!”
婦人便道:“想見阿爹就要跟師父好好學武藝,學不好見不著爹。
女兒想爹,就不貪玩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練功
獨狼也想出一個辦法,他傳授的主要是使鐵鉤的功夫。
春天,獨狼將徒弟領到野外,指著山坡上的野花笑著問道:“你喜歡不?”
徒弟點頭:“喜歡!”
獨狼慫恿道:“喜歡你就去摘!”
徒弟看著招搖在高處的鮮花搖頭道:“師父,夠不著!”
獨狼教她道:“用鐵鉤拉下來!”
徒弟踮起腳尖仍夠不著。
獨狼繼續道:“跳起來夠。”
徒弟為得到一朵花,拼命往高蹦,一蹦老半天。對更高處的花兒,獨狼指導她用鐵鉤扎住崖壁,一手抓柄,一手攀扯著蒿草枝條往高爬……
一個又一個春天就這樣下來了。
到了夏天,田地裡到處是螞蟻,沙地裡到處是沙娃娃蟲,螞蟻跑得慢,但目標小,獨狼讓她用鐵鉤扎它們,徒弟一鉤鉤紮下來,每扎住一隻,獎勵一顆糖豆。
沙娃娃蟲可是不易對付的小動物,它個頭比螞蟻大許多倍,速度也超過螞蟻百倍,其膚色與沙漠一般無二,稍一錯眼就渺無蹤跡。
越是難做到的,越具有挑戰性,黑蠍子為扎一隻沙娃娃蟲,往往得耗費半天精神。每扎住一隻,師父獎勵她五顆糖豆,高額報酬的誘惑,使她樂此不疲,頭頂豔陽高照,腳下熱沙烘烤,她全不在意,一門心思要扎住沙娃娃。
秋天是更具煽動性的季節,沙地裡遍佈著各種各樣的沙果樹,紅的,綠的,黃的,黑的。黑蠍子用鐵鉤搭住樹枝,在樹叢間往來穿梭,如鳥飛翔。
冬天雖是蒼白的季節。對喜歡五顏六色世界的女孩來說,最容易產生的是失落情緒。獨狼也有辦法,他教徒弟縱馬飛馳。女徒弟手持鐵鉤,放開黑鷂子,真個是塞風貫耳,塵埃滾滾,一人一騎便攪得周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