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怎麼才能知道陛下的態度呢?”看得出來,李文皎是贊成張昭意見的。
張昭看了一眼李陶,沒有說話。
“都到這份上了,還顧忌什麼,直說吧!”李陶衝著張昭苦笑道。
“等!”張昭輕輕吐出一個字。
“等?”李陶深思起來。
李文皎欲言又止,他何嘗不知張昭所說的等是什麼意思。韋后與陛下是前後腳得到李陶在潞州的訊息,陛下若是出手,那他派來的人與韋后派的人差不多會同時趕到潞州。到了那個時候,就會知道陛下的態度了。可是,等也要冒風險。若是皇帝陛下沒有任何態度,也沒有派任何人來,那就只有魚死網破了。
想到這裡,李文皎還是忍不住道:“小主人……”
李陶擺擺手道:“李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決定了,還是等等看!”
李文皎見李陶態度堅決,便不在說話了。
“不過,我們也要以防萬一!”李陶話音一轉道:“李叔,你今天連夜帶我阿孃和菁菁娑娜她們去馬場,我與張昭、嶽叔在這裡等長安來人!”
“小主人,這……”李文皎急了。
“李叔,你放心,我自有脫身之法。若情勢不妙,我會想辦法與你會合的!”李陶自通道。
就在此時,裴嶽又進來了,他的身後跟著範長風。
“阿陶,不好了,董叔不見了!”範長風焦急道。
“怎麼回事?”李陶皺眉道。
“上午的時候,董叔帶著夥計前往醉仙樓,在街上夥計被人打暈了,董叔也不見了。夥計醒來後前來報信,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也沒找著,就來你這兒了!”
李陶與張昭、李文皎對視了一眼,毫無疑問,肯定是那夥人乾的。
李陶稍作沉思,然後對李文皎道:“李叔,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安排,九郎、老聶、席大家所有我們的人今晚全部與我阿孃撤到馬場去。
“那董叔呢?”李文皎有些不放心道。
“董叔的事交給我來辦!”
“好的,小主人!”李文皎與範長風轉身離去了。
……
子時時分,李陶屋內的燈依然亮著,他與張昭沒有一絲睡意。
“他們都走了,我們現在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李陶自言自語道。
“要不主人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先躲躲!”張昭此時也覺得心裡沒底。
“躲是個辦法嗎?躲一時豈能躲一世?”李陶搖搖頭道:“這事我躲不過去,但讓你為我受牽連,讓我於心不忍。”
張昭起身道:“主人這話就見外了,我今生跟定主人了。”
李陶點點頭,突然問道:“張昭,你說這些人衝著我來還有情可原,幹嘛要將董叔擄走呢?”
張昭也覺得蹊蹺:“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誰!”屋外傳來了裴嶽的喝聲。
李陶與張昭聽罷一驚,趕忙出屋,卻見裴嶽正持劍站在院中。
“嶽伯,怎麼回事?”
“小主人,有人投鏢,我怕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故而並沒有追上去。”說罷,裴嶽將一隻鏢遞於李陶。
鏢上有一張摺好的紙箋,李陶回屋將紙箋開啟,上面只有寥寥數字,藉著燈光細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主人,怎麼了?”張昭問道。
李陶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信箋遞於張昭。
張昭看罷,臉上的表情同樣捉摸不定。
……
潞州城內的一處宅院內,一排五具屍體正擺在院中。
“有什麼發現嗎?”李陶詢問道。
昨夜,李陶接到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