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常侍應聲就要出去,楚鳳庭突然叫道:“不要!你,我…我剛進宮來,你不方便過去”,此話一出,所有宮侍俱是一驚:這宮裡哪個女人不想承寵,為了被皇上臨幸甚至明爭暗鬥,翊錦夫人雖說是皇上元配,也不該如此抗旨不尊,觸怒龍顏定會大禍臨頭,弄不好還會連累這殿裡的人一同受罰!
眾內侍、宮女都為楚鳳庭的這句話暗捏冷汗,劉邦也是一愣,但很快平靜問道:“為何不方便?”,楚鳳庭心想:我是頂替了呂姐姐進宮,但一是為照顧劉盈、劉樂,二是為天示祥瑞,並不是特意來給你劉邦當老婆的,更何況你有後宮佳麗三千,沒必要非讓我履行為妻之道吧?我心裡有對嘉潤的堅持,我不允許有其他男人接近我!
“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病了”楚鳳庭有些臉紅的說到,劉邦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身子不適,要儘快召太醫診治,多壽你去傳”,班常侍答應著,暗中拉了楚鳳庭一下,楚鳳庭看他眼神示意,轉身就朝殿外走去,卻聽身後傳來聲音:“太醫只可治病,卻不能醫心”。
回到昭陽殿,便有一祁姓太醫前來請脈,“夫人是略感風寒,加之路途勞頓,待臣開幾付藥,請夫人按時服用、多加休養,不出幾日便可痊癒”,楚鳳庭想起臨走時劉邦的話,沉思一想計上心來,自己拿了兩串瑪瑙並百鎰黃金交到祁太醫手上,笑道:“恐怕你把我的病說得太輕了,我覺得應該多吃幾付藥,多休息一段時間,你說對嗎?”,祁太醫忙道:“喏!是臣醫術不精,既然夫人這樣說了,臣一定遵旨行事”,說完行禮退出。
次日一早,楚鳳庭醒來起身,看一眼身旁的宮女,不由好奇道:“從昨天到今天,怎麼我只看見你一個人在,和你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呢?”,那宮女突然跪下道:“夫人恕奴婢的罪,奴婢才敢說”,楚鳳庭要她起來,她就是不肯,楚鳳庭只好道:“不管什麼事,你說就是了”,那宮女伏地一拜:“夫人,都是因為您的錯!”。
楚鳳庭一怔,“夫人初入漢宮,對宮裡一切皆不熟悉,大到禁忌、小到禮儀,那些奴才們見您不懂,都大著膽子各行其事去了,根本沒有把夫人放在眼裡!”,楚鳳庭細細一想:這宮女說得沒錯,我雖然對漢代的禮儀稍有了解,但是在洛陽驛館時因為並無人約束,所以漸漸得也不去留意,回想進宮這兩天,自己的言行確實不符合皇宮的要求,也難怪一說話總有人側目甚至偷笑,要是衛節或者映寒在就好了,一定會提醒我這些,只可惜…
楚鳳庭半天回過神,忙扶起那宮女:“你說得很對,是我疏忽了!只是除了你,別的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還好有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那宮女頜首謙聲道:“回夫人,奴婢名金素”,楚鳳庭輕輕點頭:“金素,好名字…你來漢宮多久啦?”,“未央宮初建時,奴婢就已在長樂宮侍候”。
楚鳳庭一想:“那你在宮裡的日子不短,應該對宮中禮儀等有所瞭解,我拜你為師,你教我怎麼樣?”,金素慌忙跪下:“夫人折熬奴婢啦!奴婢草芥之身,怎敢和夫人論師道!夫人有吩咐,奴婢本該萬死不辭!”,楚鳳庭拉起她:“既然你答應了教我,不能動不動就下跪,難道宮裡的禮儀只要下跪就OK?”。
金素茫然道:“夫人說哦…什麼?”,楚鳳庭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別總下跪,你做師父的跪著,我也沒法坐下不是嗎?”,金素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楚鳳庭拉了她要去後殿,就聽有人稟道:“夫人,有人求見!”。
二十七、如花落水
星空中殘月絢麗,清風裡微塵滄桑,夜深冷笛吹不盡眷戀悽楚,嗚咽朦朧的旋律牽引著思緒飄揚,靜立窗前回望自己分外清晰的孤獨身影,思念的痛是心底瀰漫著餘香的傷口,漫天落花如淚,落盡半生繁華。
楚鳳庭聽有人求見,起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