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只有這些,卻透露了很多訊息。看樣子應該是揚在潛入弗拉基米爾契夫的城堡盜取交易名單之前寫的。他把這塊晶片放到傳遞訊息的地方,然後便去進行他答應溫暖語的事情。 溫暖語的名字上畫了下劃線,看得出是揚在她給的資料上最後,把她的那筆交易記錄添上去的。也可以看出他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想遵守答應過那個女人是事情,卻又稟賦著對暗夜會的赤膽忠心,所以最後還是添上了她的那筆交易記錄。 那麼,不難想象,像溫暖語那般狡詐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賣給了揚一個這麼大的便宜?她先是由揚跟飛一模一樣的長相進而識破揚就是他安插在教皇身邊的臥底,又在跟教皇洽談交易的時候偷偷燒錄了一份交易名單,用來跟揚做交易,騙他去城堡盜取弗拉基米爾契夫的那一份名單。 之後,她再去向弗拉基米爾契夫告發揚,以替他剷除一個內鬼為條件,讓弗拉基米爾契夫親手從名單上摳掉她的那筆交易記錄。 這樣一來,既達到了她與弗拉基米爾契夫的交易不被暴露的目的,又能將揚剷除,以免揚會把她跟弗拉基米爾契夫的那筆交易洩露給他的主人祁墨淵。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只是,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揚並未被她的美色所迷,還是把她的交易記錄給添在了這塊晶片之中! 祁墨淵雙拳緊緊的攥起,周身射出濃烈的殺氣。他面色冷冽暗沉,怒意渲染的眸子若撲散著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卻又泛著一絲猩紅和狠戾。 “主人!”湯博驚疑的看著面色異常的主人,低聲喚了一聲。 瞳孔驟然緊縮,祁墨淵長身而起,聲音森冷而低啞:“湯博!注意療養院的一切動向!讓高管事辦好揚的後事!還有,儘快把弗拉基米爾契夫的犯罪證據在我們手上的訊息放出去!是找人為揚陪葬的時候了!我先回去一趟!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立刻通知我!” “是!主人!屬下明白!”湯博恭敬的垂首,面露凝重之色。看來,他們即將面臨一場激烈的較量了! 祁墨淵從電腦上摳掉那塊晶片,緊緊的握住手中,而後驟然攥起拳頭,面色深沉若即將冰封的潭水,眸色盡斂而後闊步跨了出去。 “主人!您回來了!”老管家為祁墨淵開啟車門,恭敬地微笑道。 “嗯!”祁墨淵輕嗯了一聲,把鑰匙遞給老管家,便直接上了樓。 手指熟練的在壁畫後面的密碼鎖按下了一串數字,而後指紋驗證,密碼鎖上的指示燈閃爍了幾下,房門便咔嚓一聲開了。 祁墨淵推門而入,關上房門轉身看時,客廳哪裡還有溫暖語的影子? 劍眉驟然緊蹙,祁墨淵徑自朝臥室走去,可偌大的臥室也不曾看到有人進來的痕跡。 難道這個女人逃走了? 祁墨淵心底的怒意更甚,他一路從書房找到另一間臥室,甚至連浴室都找過了,可依舊沒有看到溫暖語的人影。 密封的房間,牢不可破的大門,她不可能逃出去! 當怒意翻湧的祁墨淵擰開那間存放著無數瓶美酒的房間時,一眼便看見溫暖語正百般疏懶的趴在吧檯上,悠閒的享受著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 聽見聲響,溫暖語意興闌珊的抬眸,泛著微微酒意的美眸正對上祁墨淵鋒芒盡斂,深沉無底的眼眸。 “呵!我以為祁大總裁準備把我關在這裡,活活餓死我呢!”溫暖語冷呲一聲,嘲弄的瞥了他一眼,把酒杯遞到唇角優雅的抿了一口。 “我倒是想!只不過我一向不喜歡骯髒的東西汙染了我的房間!”祁墨淵冷冷的看口,面色深沉如水般隱晦莫測,他兀自走到溫暖語的身旁,緊挨著她坐了下去,扯了扯唇角冷笑道:“你倒識貨!56年法國皇家酒莊的出品,世界上僅存的兩瓶,一瓶被法國王室當做國寶收藏,一瓶便在我祁某人這裡,沒想到,好好的一瓶美酒竟然被你給糟蹋了!” “是麼?何為糟蹋?敢問祁大總裁,您偷走我的手機和手錶,究竟是什麼意思?我還是第一次這樣透徹的看您!言而無信!偷雞摸狗!外加一張令人作嘔的臭嘴!”溫暖語不怒反笑,一手握著酒杯,一隻手輕輕的敲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