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眼角青筋抽顫,驟然騰身而起,一把揪住祁墨淵的衣襟,掄起拳頭一拳砸到了祁墨淵的臉上。 祁墨淵身形一個踉蹌,復又跌坐在沙發上,他眸光森寒而陰戾,陰鶩的眸子邪妄的睨視著怒不可遏的程非池,伸出手揩了揩嘴角的血跡。 “祁墨淵!你他媽算不算個男人!”程非池一股氣自打拍賣會時便一直憋到現在,而今祁墨淵愣是往火堆裡戳他痛處,他豈有不爆發之理? 這下又揪起祁墨淵的衣襟,鐵拳驟然出擊,就在離他面門五厘米之時,祁墨淵眸光乍寒,一把截住他的拳頭,反手給了程非池一拳。 兩人瞬間廝打了到了一起,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形象,什麼招式?活像倆痞子對揍。 程非池乃是俄羅斯前特戰部隊的隊員,拳術與速度都是出類拔萃的。可祁墨淵也不是吃素的。因他混跡黑道,出手極為狠辣,又快又狠,絲毫不給程非池喘息的餘地。 他的腦海裡一直響著程非池那句‘我對暖的真實感情,便是……一見鍾情,非卿不娶!她上了我的床以後,我便再也不想放開她了!’ 無名之火在心口熊熊燃燒,好容易逮到了發洩的當口,便如一頭猛獸一般,似要將程非池挫骨揚灰一樣的狠。 眼見程非池稍落下風,一邊的王鵬志和錢巖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一哄而上。鬱姐一直在外聽著裡面的動靜,聞聽裡面似乎打成了一團,卻也不疾不徐的看著腕上的手錶,十分鐘過後,她招呼了一幫人,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把四個掛彩了的佛爺拉開。 於是,翌日的新聞頭條,便是B市赫赫有名的程少,與某錢姓市長和某王姓機要秘書長一同掛彩,傳聞是在斷顏為了爭奪一溫姓的鋼琴師而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細心的人也不難發現,權勢通天,叱吒黑白兩道的淵集團總裁祁墨淵,一同英明盡喪,也是掛了彩的。 這會兒,祁墨淵被拉到他專有的總統套房後,吼走了想為他上藥的鬱芳菲,一個人坐在吧檯。接著灌酒,他一邊喝,一邊想,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明明不是那樣的!為什麼還要說出那些傷害她的話? 天知道,當他聽到程非池那一句‘我對暖的真實感情,便是……一見鍾情,非卿不娶!她上了我的床以後,我便再也不想放開她了!’之時。 他嫉妒的都快要瘋了。 說了也好,要不然怎能逮到機會狠狠的揍程非池那個混蛋一頓?雖然他一對三,也是吃了虧的。 他想著時隔五年,在婚禮上,他第一次跟她相見的場景,想著他們兩人一次次的交鋒,當他想著自己無數次佔有她時的感覺,心裡便堵的越發厲害。 當她渾身輕顫,卻緊緊的蹙著眉頭,想抵禦他賦予的熾烈慾火的時候,當她受不了他的動作,隱約的叫聲從她微啟的紅唇中吐出的那一刻,他幾乎為她瘋狂。 那一刻,他甚至可以為她去死!這種感覺,是他至今都不曾有過的異樣情懷。 他要她!且絕不會輕易放手!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她太美好,不管是伊藤馭恆,還是對她虎視眈眈的程非池,亦或是飛,還有那個目光灼灼的陸澤輝,都讓他如鯁在喉。 他怎麼能放任別人來覬覦她的美好呢? 他們這一路走來,好似總是在不停的爭吵,一個攻一個還擊。就好像是兩隻刺蝟,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刺傷彼此,且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永不能相交。 真的不能相交麼?他不信!即便是兩條平行線,他也一定把它捏彎咯! 幾瓶烈酒下肚,灼燒的是他胃和喉頭,那窩憋在心口的苦楚,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發的濃烈,像是陰沉欲雨的天空,又沉又疼。 祁墨淵跌跌撞撞的出了斷顏,一腳踹開想開車送他回家的小弟,自己駕車,一路擺在s形上了公里。 頭昏昏沉沉的,又疼的厲害。祁墨淵猛踩著油門,那輛低調卻不失豪華的邁巴赫像是離弦的箭矢,飛馳而去。 也不是沒有意識到危險,有那麼一刻,他在心底想著,好不如出了車禍,來個車毀人亡,也許,死了就不用這樣的痛苦了。 現在他才知道,沒有人能真正的呼風喚雨,翻雲覆雨,做一個掌控世界的王者。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