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各位前輩都在,那讓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兒齊雲與小玉一起失蹤,但周家卻死活要逼我們交人,這又是何道理?”畢國棟沉聲說道。
“你們畢家要不是做賊心虛,又怎麼會這樣遮遮掩掩?”周潼怒道,“至於畢齊雲,怕是早就躲起來了!”
“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畢國棟冷聲呵斥道。
周潼還要開口,被他父親周嚴生拉了一下,盯著畢國棟和畢國濤兄弟說道,“事到如今,你我兩家已然成了血仇,多說無益,只是我家小玉怎麼說也是你們畢家的媳婦,無論是生是死,你們都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那我們家齊雲也是你們周家的女婿,他如今生死不知,你們是否也要給交代?”畢國濤冷笑問。
“我姐是在你們家失蹤的,這能一樣?”周潼忍不住反駁道,“而且我姐那惡毒婆婆,還咒我姐死,你們是不是全家一起設計謀害了我姐!”
他話音剛落,就聽咔嚓的一聲響,王大通一拳捶在桌上,將桌子拍得四分五裂,喝道,“應農大哥都慘死在他們手裡了,還跟他們囉嗦什麼!”
這把劉胖子等人給嚇了一跳,拼命衝他擠眼睛,使眼色。
“別衝動,有話好好說。”賓客中那位老人打圓場道。
這位我聽周嚴生稱呼對方為為喬大師。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既然他們不交出小玉侄女,那咱們就只能來硬的!”王大通梗著脖子叫道。
劉胖子趕緊拉了他一把,向著畢國棟、畢國濤兄弟倆說道,“周、畢兩家原本是姻親,又何必鬧到這種地步,我們來這裡,主要也是為了調解。”
這劉胖子說話就圓滑得多,把事情說成是為了調解兩家關係。
“那多謝各位費心,只不過……”畢國棟向著眾人拱了拱手。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面傳來一聲冷哼,“是誰要來調解?”
起初那話音尚在遠處,但轉瞬間就到了門口,只見一行人走進門來,為首的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
長著一對柳葉眉,眼睛有些狹長,眼角微微上翹,薄薄的嘴唇,看上去頗為苛刻。
“孔小姐,剛剛是在下說的,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要是能化解恩怨,那也是好事一樁。”劉胖子見到來人,趕緊解釋道。
我聽他稱呼對方為“孔小姐”,那想必除了那孔令眉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這孔令眉已經嫁入畢家多年,按照常理來說,別人稱呼其一聲畢夫人,那是最合適的,然而劉胖子卻叫她“孔小姐。”
像劉胖子這樣圓滑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叫錯,很顯然這個孔令眉雖然已經嫁人,但還是以身為孔氏千金為熬,喜歡別人叫她孔小姐,而非畢夫人。
那孔令眉進屋之後,根本沒有給劉胖子一個正眼,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屋內眾人,冷聲道,“怎麼,你們周家還不死心?”
“就是你偷襲的應農大哥!”王大通怒聲喝道。
孔令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小姐用得著偷襲?”
她說完之後,就不再理會,一雙凌厲的目光倒是在戴著眼罩的小瘋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就看向周嚴生父子,冷聲道,“你們兩個披麻戴孝的,實在是晦氣,家裡死人了?”
“你說什麼!”周潼大怒。
孔令眉神色一寒,“一個小輩也在這裡大呼小叫,真是沒有教養!”
“孔小姐,周應農大哥重傷不治,已經……您不會不知道吧?”劉胖子趕緊接話。
我見那孔令眉神色微微一變,露出詫異之色,哦了一聲,“那姓周的死了?”
顯然是真不知道。
周應農重傷而亡,這在西山風水界也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