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瘦中年人,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潘哥和何二,雙手負在身後,走進大堂。
潘哥二人跪在那裡,不敢抬頭。
“這兩個是誰?”那高瘦中年人凌厲的目光在我和方寸山身上一掃。
“我們是千山地牢的。”方寸山哦了一聲說道。
那潘哥趕緊解釋,“啟稟大人,因為這邊人手不夠,所以……所以我們去地牢那邊找了兩個幫手過來……”
那高瘦中年人盯著我們兩個瞧了片刻,忽然冷冷地道,“你們可知,叛教之人,是何下場?”
我心中微微一凜,就見那潘哥大吃了一驚,指著我們怒罵道,“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叛教!”
又慌忙向著那高瘦中年人拜倒,“大人恕罪,我們實在是不知情,應該把他們千刀萬剮!”
我正尋思著是哪裡露了馬腳,卻見那高瘦中年人忽然回頭,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潘哥跟何二,“我問的是你們兩個!”
那潘哥懵了一下,臉刷的一下白了,忙道,“大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見那高瘦中年人打了個手勢,邊上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當即把手中抬著的瓦缸放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你們兩個去開啟。”高瘦中年人淡淡地道。
聲音雖然聽起來平靜無波,那潘哥卻是嚇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何二也是臉色蒼白,跟著一道起身。
兩人來到瓦缸邊上,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合力揭開瓦缸的蓋子。
這蓋子一揭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撲面而來!
只聽那潘哥二人“啊”的驚呼一聲,蓋子咣噹一聲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兩人往後連退了數步。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潘哥二人慌忙跪了下來。
“看清了沒有?”那高瘦中年人冷幽幽地問。
兩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那潘哥憋了好半天,才顫聲道,“看……看清了,也……也沒怎麼看清……”
“我能不能看看?”我突然插了一句問。
不等那高瘦中年人回話,就徑自朝那瓦缸走了過去,方寸山也溜溜達達地跟了過來。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只見那瓦缸之中,竟然是兩個人血肉模糊之人,手腳皆斷,被削成了人彘!
一雙眼睛只剩了兩個血窟窿,耳朵、舌頭和鼻子皆被割去,死狀駭人無比!
“沒怎麼看清,那就再去看看!”只聽那高瘦中年人道。
潘哥二人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到瓦缸邊上,朝著缸中看去。
我見兩人都是臉色慘白,但反應的細微之處卻是不同,那潘哥是驚恐,而那何二雖然也是驚恐,但在看到缸中二人的一瞬間,目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悲色。
“這就是叛教之人的下場!”只聽那高瘦中年人冷酷的聲音在屋內幽幽響起。
潘哥二人哆嗦了一下,急忙跪了下來,賭咒發誓,“我們對明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大人明鑑!”
“既然如此,那就賜你們二人一樁功德!”那高瘦中年人看了一眼瓦缸,“去把這兩個罪孽深重之人,淨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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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潘哥二人一聽,頓時瞳孔猛縮一下。
這彌天法教也有意思,他們說“淨化”,那就是吃掉的意思。
“還不快去?”那高瘦中年人語氣一沉。
“是是是……”潘哥兩人趕緊爬了起來。
我往邊上稍微退了退,只見那二人臉色慘白地走到瓦缸邊上,卻是站在那裡,誰也沒敢動。
“愣著幹什麼?”高瘦中年厲喝一聲。
“是是是……”那潘哥